宁媛点点头,冲他一笑:“去吧!”
挥挥手送走了荣昭南。
宁媛在走廊上发了好一会儿呆,羊城冬天的风阴冷阴冷的,吹得她心里也阴冷阴冷的。
真的完全不在乎吗?其实也不是的。
不然,当初就不会一直逃避认亲这件事儿,想给自己多一些念想。
但一切都如自己猜测怀疑时,心里还是免不了有些难过和遗憾。
宁媛在走廊上看了半个时星星,整理好心情,拍拍自己袖子边上的会,准备回屋。
算了,她也不缺哥!她啥哥没有,除了卫恒哥,她还有个床上的表哥!
夜色渐深,眼见着十二点都来了。
宁媛准备进门前,忽然眼尖地看见门边上好像有点什么东西。
她低头看了好一会,然后脸色变了变。
满花打着哈欠,抱着脸盆出来,看见宁媛的样子,便有些纳闷:“怎么了,宁?”
宁媛站直了身子,拉着满花进了门,在她耳边低声了几句话。
满花一惊,不敢置信地看着她,赶紧回了自己房间门口蹲下。
果然也在自己门口看到了同样的标记。
宁媛看了一眼欧明朗的房门口,皱眉问满花:“咱们门口啥时候有这标记的?”
满花记性还不错,想了好一会:“不知道。”
谁会注意到自己门口的墙壁上多了一个打眼的记号呢?
宁媛叹了口气,朝着满花摆摆手:“你先去通知华子哥和欧明朗,我去前台打个电话。”
满花白着脸点头。
打完了电话上来,宁媛站在门口,看见满花和华子两个手里都拿着剪刀或者不知哪来的螺丝批。
欧明朗手里也拿着一把刀,他脸色也有些沉:“怎么样?”
宁媛苦笑:“给派出所打的电话,倒是接通了,他们那位张老师今天移交看守所的时候……中间不知出了什么问题,逃脱了。”
她顿了顿:“不但他跑了,连着手下的人都跑了一大半,死伤了两个匪徒。”
看来那位张老师,真不是一般的贼,怕是贼头子。
这种事发生在几十年后,简直是匪夷所思。
可发生在没有天网监控,没有安检、没有全面禁枪禁危爆的八十年代一点不奇怪。
现在严打甚至没开始,劫财悍匪动不动就敢拿枪跟着警察枪战!
几乎每个电视台都会播放警匪大案纪录片!
欧明朗眉心紧拧:“不是还有贼被警察抓住了,审出来逃匪的下落,不能抓人?”
宁媛摇摇头:“先不什么时候才能审出口供,只就算对方招供了,警方要制定抓捕计划也需要时间。”
欧明朗脸色不太好:“难怪那个姓张的匪徒,当时被抓竟没有一点反抗。”
他和宁媛都以为是因为卫恒他们几个出手震慑住了匪徒。
现在想想,人家早就有后手,根本不怕被抓。
不定还收买了某些队伍里的堕落腐化份子。
宁媛看向其他房间的门口:“你们给所有的房门口都标好记号了吗?”
欧明朗和满花、华子都点头:“做好了!”
他们手里的剪刀、刀和螺丝批都是用来给门上做记号的。
宁媛谨慎地迅速走了一圈二楼走廊。
果然都看见了每一扇门的门口,都有类似他们门口的标记。
她才略松了口气:“行吧,先这样了。”
她刚才发现自己、欧明朗、满花夫妻的门口都有一个不打眼的十字标识。
这让她心里一个打突,猛然想起前两天自己被张老师在手臂上抹了个血十字。
于是,干脆让欧明朗、满花几个干紧给这一层的门口都模仿那个十字的样子,打了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