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九龄眼前一黑什么都看不到,手被“云朵”死死抓着朝下方缓缓走去
顾九龄也不晓得走了多远,只是感觉一直在向下走,那些台阶有些湿滑,有几次她差点儿摔倒
她心头微微一顿,暗道这一条通道除了最开始的那一截儿是人工通道之外,这个时候估计已经进入了底下的溶洞
如果顾九龄猜得没错的话,怕是已经进入了山腹内,大约走了将近半柱香的时间才感觉迎面而来的风变得干燥了起来
果然不一会儿被人拽着踏出了洞口,随后听到了马车驶过来的声音
顾九龄被云朵扶进了马车,顾九龄上马车的那一瞬不露痕迹的将一些粉末洒在了地上
当初她在实验室做研究的时候,除了研究人类用药之外,还会收集动物的信息素,也作为生物医学研究的项目
实验室的柜子里有一些吸引动物前来的粉末,这种粉末对于人来无害无毒因为几乎是透明的也不会惹人瞩目
不过等一会儿,就会有附近的动物聚集到药品边,希望九月他们能看出什么端倪来,从而找到她们母子。xǐυь.℃ò
顾九龄被蒙着眼睛,看不到马车外面的情形,不过能听得到四周渐渐有了贩的叫卖声,感觉还挺热闹
顾九龄心头微微一顿,不晓得这是去了哪里,估计是一个繁华的大镇,感觉商贸还挺繁荣的
接下来的日子,顾九龄的眼睛一直都被蒙着,即便是去净房这种事情都有人过来服侍她
顾九龄甚至都顾不上尴尬,总觉得这一趟凶多吉少
大约又走了三天的时间,耳边的声音时而嘈杂,时而安静,还能闻得到风沙刮过来的土腥味道
顾九龄心头咯噔一下,这怕是出关了吧?
难不成是大漠?
若是出了关,到了大漠便是距离北狄也不远了
这几天的时光对于顾九龄来简直就是折磨,对孩子的担心,对萧胤的挂念,对前途未卜的迷茫,还有外面隐隐约约的威胁
顾九龄是不煎熬是假的,就在她脑子里的那根弦即将要崩断了的时候,马车再一次停了下来
四周只有安静的风声袭来,还能听得到水声
“娘娘请!”“云朵”将她扶上了船,随后晃晃悠悠朝前行去
顾九龄安静的坐在船舱中,一路跟着的“云朵”都有些诧异了,这个女人为什么不害怕?
换做是任何人都要崩溃大哭了,顾九龄非但不哭而且一路上该吃吃该睡睡,倒像是个没事人一样
她不得不佩服这个女人的定力
船靠了岸,云朵扶着顾九龄上了船,走进了一处山庄的偏门,随后绕过连廊,穿过了月洞门便到了一处装饰很雅致的花厅
花厅四周种满了梅树,如今已经入冬,一团团赤梅像是烈焰灼烧在花厅四周,开到了极致
顾九龄站定在了花厅正中,身边的“云朵”将她眼睛上蒙着的黑布扯了下来
那一瞬间顾九龄被外面照射进来的阳光刺得眼睛微微发疼,眼睛都睁不开了,她狠狠闭了闭眼这才缓缓睁开眼眸对上了坐在正位的一个打扮很骚包的青年
穿着一件艳粉色锦袍,锦袍上绣着大团大团的牡丹花纹,头发也没有束起来,反而散落在了肩头
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了椅背上,一双多情的凤眸此番定定看着顾九龄,像是高端猎手在估量自己的猎物
“百晓生?”顾九龄眉头狠狠皱了起来,死死盯着面前风流过度的男人
百晓生却缓缓站了起来,一步步走到顾九龄的面前躬身行礼:“臣给皇后娘娘请安了,娘娘万福!”
百晓生明明是行礼的动作,脸上却挂着戏谑之色
也难怪,本来南齐的皇位应该是他的,结果被萧胤那厮捷足先登
他这个前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