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欢仰头看着夜之庭,银色的眸满是柔情,脑袋重重的点头,“我不随便用自己的血救人的,我救你。”
夜之庭抬手在她的秀挺的鼻梁处刮了刮,道,“不,没用的。”
承欢歪头,看他,“你怎么知道没用?”
夜之庭把第一次在洲际会所喝了她的血的事情,告诉了承欢。
承欢垂眸,沉思,“所以,我的血只会延迟你的病情,不会彻底救治?”
夜之庭捧住她娇俏的脸,琥珀色的妖异双眸闪烁着特别认真的光芒,“宝贝,不是救不救得了,是我不允许,我舍不得,知道了么。”
他的病,不是那么容易的,更何况还有懿。
他就怕,到时候要花光承欢所有的血液。
“你怎么知道呢?夜之庭,你,我保定了。”
承欢一脸较真,银色的眸闪烁着笃定的光。
夜之庭失笑,抬手捏了捏她柔软的脸,不忍打击她,“好,我让东西保我。但宝贝应该知道,我这个人最不喜欢别人拿命来保我,我的意思你明白了!”
语气越来越严厉,也越来越有重量,让人不敢反驳。
他知道承欢在乎他,所以当东西出保她的话,他的心里是开心的,他知道,家伙也一定是开心的。
但保他的前提是,不能伤害自己。
“更何况,你男人会有办法的,不相信?”
“……”
承欢抿唇思考。
她当然知道夜之庭的担忧,反过来思考,如果她将来有一天这样面临死亡的情况,如果夜之庭用自己的生命来救她,那么……她也同样不会开心。
所以……
还未等她开口话,夜之庭以为她在心里反驳自己,当即脸色一沉,修长的手掐住她的下巴,语气有点重,“听到没?”
承欢却抱住他的脖颈,冲他笑着,笑的明媚,“好,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我就和庭哥哥死同穴。”
她和他,注定这一辈子,都要绑在一起。
生死,都不能够分离。
夜之庭听到这话,脸色这才好起来,抱着她往浴室走去,路上想到什么,他又道,“还有,懿的病,自然有我这个哥哥负责,以后如果再让我抓到你给他喂血,我饶不了……他。”
本来想饶不了她的,可他舍不得。
夜之懿正在鸿雁练习负重跑,气喘吁吁的,忽然打了一个喷嚏,人整整朝地上扑过去,吃了一嘴的泥。
承欢纤细的双腿在他的两边摇啊摇,听到这话,她一愣,“咦?你怎么知道?”
她记得那个时候刚来夜家,她给夜之懿喂了血之后躲在了窗帘后面啊!
想到了什么,承欢继续道,“你不会是?”
夜之庭勾唇,“不会是什么?”
“我……”
夜之庭轻笑出声,“比如不周山撰写的药人手册里,宝贝,你真以为我看不出来那是谁写的?”
承欢脸色一窘,脸朝他的脖颈处埋了埋,声音闷闷道,“那我在你面前装作不会话,那……”也都知道了?
“呵!”夜之庭把承欢放在洗漱台前,抬手握住承欢的肩膀,一转,胸膛贴着她的后背,从镜子里看着承欢那张绯红的脸,微微低下头,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嗯,那个时候的承欢可爱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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