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

“这……这书法颇有王羲之的神韵，他一个穷子哪里来的钱置办墨，能练就这一手好字？”

李靖看着行云流水的字体，心惊极为震惊。

红佛女脸上也满是不可思议。

“这岁岁金河复玉关，朝朝马策与刀环两句将连绵战火中的人心刻画的如此真切，当真神了……”

“这真是废稿？”

红拂女有些难以置信，一双美目中惊疑交加，看着身边的丫鬟。

丫鬟面色真诚道：“这确实是我亲眼所见，姑爷将稿纸丢在纸篓的。”

震惊！

李靖夫妇一时间面面相觑，不出话来。

末了，李靖缓缓放下纸张，意味深长的道。

“我只是觉得我有些对不起逝去的唐兄啊，没有找到他的尸首不能给他一个风光的葬礼，现如今再也没有给他儿子一个风光的婚礼。”

李靖背着手，神情之中多了几分愧疚。

看着丈夫的背影，红拂女又何尝不懂的他的内心。

履行婚约算是对唐家的一个承诺，当初看到唐昊的家境之时，一时心切，只想给他一个锦衣玉食的环境。

不曾想这唐昊居然有惊世才华，入赘李府反而浪费了他展现才华的机会。

红拂女心思转的很快，淡淡道。

“夫君也不必自责，既然唐昊有如此才华，现在考取个功名也不算迟，到时候执掌一方，也能抹掉这个赘婿的笑柄。”

“我倒是不担心这个，再不济我李靖现在也能给他一官半职，让他在这朝堂之上有一席展现的舞台。只是我听自从大婚之日起，婉儿和唐昊便分居而住，我怕这唐昊日久生怨，待他飞黄腾达之日，会对婉儿……”

道一半，李靖便没有在继续下去了。

红拂女心中打了个寒颤。

“你是怕他会休了婉儿？或者以后他有三妻四妾之时会冷落婉儿？”

李靖没有回话。

红拂女也微微低下了头，仿佛已经看到婉儿独守空房，暗自伤神的场面。

“这件事，我好生好婉儿道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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