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利的争夺向来不休,各自的站位不同,让两人撕破脸皮。
军师看了眼对峙的两人,陪着笑脸,走了上来。
“谈及战事,怎的争吵起来?”
“来来来,好好,事事皆可商议嘛!”
一把拉着阎将军坐下,将他按上座椅之时,使了眼色。
“阎将军呐,程将军年轻气盛,又是唐将军旧交。出生入死的交情,此时心念唐将军安危,难免会有些心急,人之常情嘛。”
“阎将军呐,你身为一军统帅,掌管三万士卒性命,一举一动都要深思熟虑。”
“这等攻伐之事,自然要慎之又慎,可毕竟关起门来,程将军也是自家人不是?万不该这么粗鲁了。”
听见这军师话中有话,程处默心中倍感怒火上涌。
一面夸肯定将军乃是一军之主,一面将自己搁置客位。
嘴上着是自家人,实则是将自己完全架空,话里话外透露着程处默分析不周全的意味。
见军师要来拉自己胳膊,程处默脸色一沉,放下手臂,坐在了座椅上。
“不劳烦军师劝阻。”
双手悬于半空,军师脸上不悦一闪而过,尴尬的挫挫手掌,陪笑起来。
“程将军,不瞒你,这登岛之战我们也曾研究过。”
“乌骨城城外依山靠水,黑山阻隔陆军,靠水布下铁网,石墩,箭楼耸立在沿海陆地,攻伐之间确实不易。”
“再者,这海峡之中暗礁参差不穷,航行极为不便。”
停下踱步的身形,军师面显难色。
“要这水底暗礁,咱们这些水师倒是能轻易躲避,但要想防住箭楼加之水军的堵截,就格外考验航行经验了。”
“目前而言,挺进海峡,缺少水军万万不可,只是如何下脚登陆成了麻烦。”
余光斜瞥那尊气呼呼的身影,军师捻着八字胡须,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笑容。
“程将军乃是陛下钦定的命官,身份尊贵,万万不可涉险。”
“这段时辰,我也在和阎将军商议,到底谁能破此僵局,堪当大任。”
咬了咬牙,程处默站了起来,眼眸之中泛起一抹坚定神色。
“攻下海岸之地,我去。”
“明日我便亲自督战。”
语罢,大步走开。
“你……”
阎将军正要言语,军师连忙打断话语,看了眼那尊登船的背影,扭过头来。
“李虎的部族向来在水军之中就是刺头,海难之时隐隐有像唐昊示好迹象,不若就将这些刺头派去探探风。”
罢,军师凑上阎将军耳畔,轻声道。
“这岸咱们总是要上,拉着这些挡箭牌,总比咱们提着脑袋卖命也好上些许……”
……
天空瓦蓝,白云如絮。
燥热的风浪拂过一池碧水,几尾锦鲤触碰水面,荡开涟漪。
或许是听到池边有言语的声音,摇晃尾巴沉入水底。
“你是何人,竟能在火海之中存活下来,倒是奇迹。”
尉迟敬德看了一眼发髻散乱的女子,衣衫上有着几处焦黑破洞,露出雪白的肌肤。
女子扫视一眼眼前这些银甲着身的大唐将官,一双美眸在人群之中穿梭,最终定格在年轻的将官身上。
“你是唐昊?”
被一个未曾谋面的女子喊出名字,唐昊桅杆诧异,微眯眼帘。
“你认识我?”
上下打量了一番握着刀柄的唐昊,女子面上闪过一抹冷笑。
缓步绕着池子走上几步,拾起昨日投喂的面食,擦了擦,扔进锦鲤池中。
“屠杀大王城上下三万士卒,攻占东突厥,力压西突厥的大唐最年轻将领,这等沾满血迹的功绩,敢问天下人,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