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辞秋的确是在想事,她在想三年前云华裳是怎么碰瓷裴卿,打碎了她的瓷瓶子来着?
哦,好像就是抱着瓶子在裴卿面前晃,然后请裴卿看她的瓶子好不好看。
等裴卿一上了手,她提前把手松开了,东西就摔了。
她觉得这件事就得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必须得给云华裳找找当年的回忆。
于是她走上前,面带微笑,奔着的是云华裳。
可这看在陆夕颜眼里,却以为陆辞秋是冲着她来的。
当时她就害怕了,拼命想挣脱常嬷嬷的手,口中还不停喊着:“母亲救我!母亲快救我!”
谁知,陆辞秋却只是走向云氏,然后笑着问她:“如果我我是今早出门的,大夫人信吗?如果不信,那你问我的话就没有意义,直接如何处置我就行了。如果信,那我现在就给了你答案,你听完就闭嘴。”
云氏一愣,她该信还是不信?
再回头看看那个给她传话的丫鬟,却见丫鬟摇了摇头,默默地退了出去。
她知道,丫鬟也不清楚陆辞秋是什么时候出的门。
那接下来她该怎么呢?
这时,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声叫喊,是一个老嬷嬷的声音,叫的是:“不好了!老夫人不好了,二姐不见了!”
再看来人,陆辞秋心中冷笑,果然是那李嬷嬷。
李嬷嬷身后还跟着霜华,老太太也不怎么的,腿脚特别好,霜华紧追慢赶都没赶上,还是让她先一步进了百兰院儿主屋。
可能是跑得太急了,进屋之后的李嬷嬷没刹住,直接冲过陆辞秋,扑通一下跪摔在老夫人面前。
她也顾不得膝盖疼,整个人是又惊慌又担忧的状态,一边磕头一边跟老夫人:“求求老夫人帮忙找找我们二姐,她从昨天夜里就不见了,一直到现在都没回来。老奴本来不想惊动老夫人的,毕竟这实在不是什么好事。可是这左等二姐不回来,右等二姐还是不回来,老奴实在等不得了。万一出了事可就糟了!”
李嬷嬷一边一边抹眼泪,“老奴是跟着裴夫人从北地来到陆府的,别人可以不关心二姐,老奴却不能。如果二姐出了事,老奴该如何跟裴家交待啊!呜……”
她着着竟哭了起来。
而这时,霜华也跑进来了。
她跟李嬷嬷不一样,她一进来就看到了陆辞秋,当时心头就是一喜。
但也顾不上跟陆辞秋话,直接就冲到李嬷嬷身边:“你到底是怎么回事?二姐明明就在这屋里站着,你怎么能姐不见了?李嬷嬷你是不是老糊涂了?是得了臆症吗?”
这也算语言的艺术,给李嬷嬷扣上一顶臆症的帽子,那么她再什么,就都是疯话了。
疯话是没有人信的。
李嬷嬷当时就愣住了:“你什么?二姐在哪?”完就开始四下环顾,很快目光就落到了陆辞秋那里,随即瞪大了眼睛,“二,二姐?不对,怎么可能,昨天夜里明明屋里没人的,我从子时守到天亮,屋里一直都没人。”
霜华气得直跺脚:“简直胡八道!二姐一直都在,怎么到你口中就成不在了呢?还有,你子时去姐屋里作甚?”
李嬷嬷得理直气壮——“我去作甚?我当然是去守夜的!主子睡觉下人守夜,这是规矩。我跟了裴夫人大半辈子,从来没见过主子睡觉丫鬟也睡觉的。你和冬安没规矩,我不能跟你们一样!我得看着我家姐,这可是裴家留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了。”
李嬷嬷实在是个聪明人,到这里就开始抹眼泪,又扯出裴家最后血脉这个法,堵得霜华也不知该如何反驳,甚至都拿不准这李嬷嬷究竟是好是坏。
裴家出来的人,按不应该有问题啊!
霜华迷茫了,只好看向陆辞秋,请她拿个主意。
而这时,就听陆倾城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