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姐,你我这手是不是好不了了?我记得我用烛台尖儿戳过手掌,戳得血肉模糊。我的手都那样了,还能治得回来吗?这只手要是废掉了,我就不能写字了,虽练习用左手写字也不是不行,但总归是没有右手写得那样顺畅。先生常夸我聪明,我只要用心,将来一定能把学问做得很好。姐姐你帮帮我,我不想废掉这只手。”
孩儿终于像个孩儿样,哇哇地哭了起来。
陆辞秋赶紧哄他:“乖,不要哭了,虽然你的手是坏得很严重,但是别忘了,你姐姐我是神医啊!当初你姐夫那么重的伤我都给治好了,你这么一只手而已,对我来没难度。所以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一定能让你握写字,不会有任何影响。”
孩儿心满意足地睡着了。
因为受伤身体发虚,额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陆辞秋轻轻擦了一会儿,再想想,忽然伸手去抓燕千绝。然后意念一动,三人一齐进入了诊所空间。
到了空间,她将陆荣轩抱着,直奔了休息室。
柔软的大床和被子,加上安神的精油,让陆荣轩睡得更加踏实。
陆辞秋又在边上守了他一会儿,然后便带着燕千绝去了一间病房。
白沭此刻正躺在病床上,像是沉沉睡着,但脸色还好。
她告诉燕千绝白沭受伤的前后经过,然后又:“我暂时让他留在空间里,这样对他恢复伤势有好处。但这几日他也是一直睡着,不会醒来。待到三日之后,我想着最好能让他在你府上留一阵,养养伤,怎么也养过了十日才能回到我身边。
原本我想把他带到城外庄子去养伤的,但出了轩儿这个事,我也不怎么的,就觉着身边到处都是危险,在哪里都不安全。唯有在你府里,我才能放心。”
燕千绝对此倒是没什么意见,“那便送到我府中养伤,平日就算我不在府中,也会安排人照顾,待伤势彻底养好就把人给你送回去。只是阿秋,要不要我再安排个暗卫给你?”
陆辞秋摇头,“倒也不必,心腹有一个就够了,我若真有什么事需要很多人,你这宣王府的暗卫临时借我用用应该也行吧?”
他失笑,“你是宣王府的女主人,这里的人自然任你差遣。你甚至都不需要同我打招呼,想做什么直接吩咐就行,宣王府上上下下,包括我在内,没有人会不听你的话。”
她亦笑了起来,“你也听我的话啊?可是有时候我也不知道我做的决定是对是错,有许多事情咱们还是商量着办才更好。就像数月后西高国使臣入京,我们是不是要提前有点行动?至少得让那位大蛊师知道,我们需要他的帮助。还有,到解蛊之时,轩儿势必要到他面前,那是我们到西高去,还是那位大蛊师到南岳来?
若是他到南岳,你觉得……安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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