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一喊身上还疼,气势刚蓄起来,一下就又泄了去,听得常嬷嬷直想笑。云老夫人哼哼唧唧地,“想让老身给她赔理,那是万万不可能的!老身这个岁数了,在陆府平白无故挨了顿打,还没找她算账,她却反过来要老身去赔礼?开什么玩笑!至于那个丫鬟,哼!狐媚子,就知道勾搭男人,见我儿路过就扔了帕子,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你去问问你们家老夫人,是不是故意派了个狐媚的丫鬟去勾引我儿,想要占尽我云家的便宜?她究竟安的是什么心?”
狠话放完,又哎哟起来,就听大夫了声:“不好,伤口又裂开了。”
常嬷嬷冷笑一声,道:“云老夫人要是不怕死,您就继续喊继续骂,老奴不过就是个传话的,这边是个什么情况,一会儿自会一五一十的传回我家老夫人跟前去。您老夫人是会因为您这番话生气呢?还是会因为您的伤口又裂开了而高兴呢?
至于那个丫鬟是不是狐媚,老奴不知道,但老夫人让老奴告诉云老夫人,那个丫鬟她之所以保了,是因为听她大骂云大老爷,且句句都骂在点子上,老夫人觉得她很有气势,这个性子很讨老夫人喜欢,所以就要到自己跟前去侍候了。
当然,那丫鬟是四姐先看中的,过后肯定还是要送到四姐身边的。
云老夫人如果不服气,过后可以到四姐那去要人,但别怪老奴没提醒您,咱们府上这两位姐啊,二姐动手自己就能动手,四姐是动口马上就能动口。她可不会管您是长辈还是晚辈,更不会管您是谁,反正骂完打完有七殿下和十一殿下俩人兜底,您谁敢把她们怎么样?至于七殿下为何帮着四姐这个事儿,老奴也不知道,只是听罗家人跟宫里的淑妃娘娘一起做了生意,还听罗老夫人相中了江府的嫡姐,想要给自己的孙子亲。
这样罗江两家可能就要成为亲戚,再加上淑妃娘娘很喜欢四姐,那不定四姐跟七殿下……哎呀这些都不是咱们当下人的应该议论之事,老奴就是这么一,云老夫人要是好奇,那就自个儿再琢磨琢磨。
总之那个丫鬟呢,肯定是送不到您跟前来了,您也别搁这儿没完没了地骂我们家老夫人。毕竟相爷还在这坐着呢,您当着他的面儿骂他的娘,相爷又不是傻子,能由着您骂?”
常嬷嬷到这里,看了陆萧元一眼,“老爷,老奴得在理吧!”
陆萧元被将到这,也不能有什么异议,毕竟他如果你得不在理,云家人就是可以骂我娘,那他可真成了个傻子了。何况他又不是真的在意云家人,他只是在意那块匾。
于是他点了点头,回了句:“在理。”
屏风内的云老夫人不甘地叫了一声:“萧元!”
陆萧元沉着脸道:“婿会请最好的大夫给岳母大人治伤,但也请岳母大人不要让婿太为难。婿是官身,当今圣上以仁孝治天下,若家中之事传扬出去,岳母大人可知会有多少人要在朝堂上参婿一本?婿又要因为这些参奏,惹上多大的麻烦?”
云老夫人不吱声了,陆萧元挥挥手让常嬷嬷退下。
常嬷嬷俯了俯身,没再多什么,转身走了。
等到人走了,又听到沈氏的声音传了来,“相爷会请最好的大夫给我们治伤,为何还不去请?又或者也不必劳烦外面的人,听闻府上二姑娘这会儿就在家中,不如请她来给我们治一治吧!相爷,眼下婉儿就站在您的身边,咱们之间的关系很快也就要变上一变。
我虽不敢托大,让您称我一声岳母大人,但也请您念在婉儿听话懂事的份上,不要让她无父无母孤苦伶仃,也不要让她的父亲残废一生,给她带来数不尽的麻烦。
当然,若您也要跟四姑娘或是七殿下有个交代,又或是要跟那个丫鬟有个交代,那我还是那句话,谁做的就去找谁,莫要牵连无辜的人。”
云老夫人开始反悔了:“话也不能这么,景年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