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送去了。
杨颜身形顿时如被钉住,他快速地搜寻着大厅,而历经险境的身体已经应激般绷了起来,手不自觉地握住剑柄,一片磅礴浪涛已在其中积蓄。
“我要留在这里打武比。”郑栋低着头重复道,声音闷而硬,“我不怕那狗日的。”
这是一张面色细白养尊处优的脸,并非是练武之人常受风吹日晒的模样,细微的皱纹在这副面皮上像是丝巾泛起的细小波澜。
一个披着斗篷的老人正立在楼梯之下,仰头看着他。
紧张是因为自己必须要想办法把他拦住了,轻松则是因为裴液离去前说的那些话似乎得到了验证——他们不是暗杀,是除恶。这人在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盯上时,也不敢张扬,而是打算假装若无其事的离开。
竟然直接走了!
郑栋眼眶愈红。
这策略比自己独人直面强敌简单安全太多了。
真气离体,七生。
但这种故行反招的小把戏没有丝毫作用,下一刻,老人细白的脸就已出现在他面前。
这张脸中透露的信息十分明确,老人对他没有任何的其他的目的,不活捉不问话——也许他已认出了他的来历——就是要杀了他。
身后的老人如狮虎般扑上,杨颜飞在空中,向楼下看了一眼。园中正有许多张脸抬起来,或惊惶或茫然或皱眉或平静,但他们都立在原地,没有一个飞身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