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一个小杂役。
老人身体似乎绷紧了,眼睛顿时一眯。
因为他的精力全在这一刀上。
油漆不会造成什么伤害,这不是战局中的重要因素。
杨颜咬牙回头瞥了老人一眼——还不走吗?很多人已经盯上你了!
但老人显然没有任何退却的意思,他平静地看着杨颜,想法也极为清晰。既然反正已经不能全身而退,何不把手上这件事完成。
“身披彩漆的老头是凶犯!”他大喊一声,在前狼后虎夹击的前一刻,他再次爆发出那无可匹敌的速度,划过一个飘滑的曲线,竟然落到了老人身后。
“来搭把手!把这缸弄下去,一会儿修涂墙壁用!”
裴液所言的那些话也翻涌上脑海也许,确实可以尝试着相信一点朝廷。
在刚刚目光相对的一瞬间,杨颜福至心灵,老人一幕幕藏头露尾的情状在他心中闪过——他也在努力遮掩着某个身份!
自己便可趁机谋划离开。
他是不想被人抱着“哦,这便是刚刚争斗那人”的认知深深观察,而非完全不敢接触他人的目光。
杨颜紧紧地抿唇咬牙。
他妈的裴液,到底什么时候才来啊?!
心中升起这个念头,杨颜转头向下看去。
这其实已在杨颜预料之中,而他刚刚飘回的路线还有一层设计——如果把自己和老贼放在一起,很难说这位赵参军会选择谁。
老人一眼看透了这份架势,但这将出的一刀真的令他心中生出警意,纵然时间紧急,老人也没有托大去接,他脚尖点地,身形向右后一飘,避开的同时打算先看看这一刀的虚实。
——先剑后刀,自己一接这一剑,那刀就会立刻劈上来。
三个服饰一致身高相仿的麻衣将这一缸抬到了一楼门边。
但若不追,他又越走越远呢?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他终于,拖到了援手到来!
前头的几位骑士已经向着捉月楼飞身而起!
当爆发冲突,暴露在众人视野中时,杨颜明确地看到了他深深皱起的眉头。
将一位七生如此投入樊笼!
赵参军当然不足以擒下此人,但他是极强的六生,而最重要的是他朝廷命官的身份,他一出手,自然正邪立辨,场上犹疑观望之人便有了方向。
前面少年扑进了一个小屋子,他丝毫不停地冲了进去。
他看到老贼和赵参军不闪不避地冲向对方,然后同时一扭肩,默契地错身而过。
杨颜真气狂涌上去,才免去手腕被废的命运,但刀还是被踢飞,划过一个高远的曲线插在了屋顶之上。
而借着老人挪走真气的空挡,杨颜刀上压力顿时一松。这也算是个趁机进攻的好机会,但杨颜只以最快的速度抽刀退步。
直到第一片液体泼上身体,他心底的悚然才飞涌上来——战局之外呢?
自己若要离开,怎么能被这种东西浇一身?
颜色、气味、落痕.
真气顿时从身体右侧向左侧挪移爆发,但已来不及构建出一个完美的屏障了,在它形成防御之前,老人半边身子已成了三彩小人。
别说走漏了凶手怎么办,那是官府的事情。而且哪有凶手?——根本就没死人。
哪怕自己出门时,已经大声吼出“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刚刚是骗伱的!!”
更不必说在这州城之中,官府一旦反应过来,增援和追捕会源源不断。
一股浓烈的气味儿涌入了鼻子。
那老人是否也已更换了装束呢?
果然,在两人身形接近的同时,这一刀终于露出了狰狞的面貌,令老人瞳孔微缩。
是的,这一剑刺空了撞到什么杂物也正常但这个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