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司山也没有露面。实际这也确实是真正的崆峒隐秘,很多入楼的弟子亦不知有这样一位楼守。
据说当年纪师叔祖自求为本任司山,但因实乃当今崆峒之梁柱,难以卸下而罢休。
“.不记得了。”许裳一怔,“但,梅卿是三月廿七走的,四月一失殁。”
“.回见。”
甘子枫说,大司山一般从上辈长老峰主中择一无亲无故、余生愿经卷为伴之人担任,从此为崆峒整理经剑、养护山阵,再不露面,成为深山古楼中的一道幽影。
只是他的目光确实笼罩着一切,在这栋楼里,任何异常举动都会被忠实记录。
裴液沉默一会儿:“令夫和这位季枫有什么交往的遗物吗?”
“可,那是已发生过的事情”
“.梅卿年轻时去过修剑院的。”许裳低头微笑,“他说他知道怎么教一个人学剑。”
裴液正要把这张笺放回去,手中却忽然一顿,缓缓抚了两下纸面:“许峰主,季枫是哪天出的事情?”
“嗯,我先去执法堂看一看这件案子。”裴液把这枚短笺收在手里,“回见,许峰主。”
裴液一一翻到,皆是大同小异的笔迹,最后几张日期颇近,和那年铁松论剑前几封忐忑担忧的信件对上了,一直到最后一张,依然是“张师伯午安,谨问许师叔及景弼师兄安好。又劳您费心了,今夜戌时恭候。三十廿一,枫。”
这片崖峰笼罩在五峰深而高的阴影里,正值正午,雾气却依然幽深,裴液在雾中穿过一条长长的直道抵达了这座“藏六百年崆峒”、由大司山驻守的经卷古楼。
她取下一个盒子,里面是诸多纸色大小不一的信笺一类。
“.是,有什么事,他喜欢和他说。”
“唔。”
但他没再说话,继续翻阅着信笺,忽然手指一顿,已摸到最后一截,后面都是同样大小的方笺,巴掌大小,有整整一叠。
这应当是裴液见过最大最高的一座楼了,依山而建,苍古如铁,像是山崖生长出来。
裴液点点头,微微蹙起了眉。
“我不知道他死在了哪里,执法堂也寻不到他的踪迹.一個活生生的人,就这样没头没尾地消失了。”
裴液低头看了眼手中记牌,它实际是一方合页木牌中粘贴了一片方笺,上书“莲心一叶,松下九鸟,羽微十二。”
甘子枫为他解释了这枚方笺,存籍卷入楼,便得这样一方回执,既可凭其入楼查阅,又指示籍卷存放之位置。
“莲心”是指峰名,执法堂直属莲心阁下,“一叶”是区别于其他同属“莲心”的堂口,不同山峰存放的典籍置于不同楼层,有此四字,裴液才能来到这四层左阁。
“松下”是厅室之名,“九鸟”即鸟字第九面书壁,“羽微”是栏,“十二”是序号。
div&nntentadv" 如此,裴液蹲下身,就摸到了这册薄薄的卷宗。
一个七年前结卷的案子.确实在它应在的无人注意之处。
裴液伸手将其取出,目光又在旁边一顿。
就在此卷的右边,有处突兀的空档。再往右的卷宗俱都码放整齐,唯在这里空出一格。裴液知道经阁书卷多了会有些淘汰,此时便收回目光,翻看了手中的卷宗。
就是一次查案的正常步骤,流程也明畅简单,执法堂验过了尸体,查问了一切应当查问之人,连代尚余也做了仔细的调查。
而裴液已看过许多案卷了,如今他抿着嘴唇,径自略过了这所有一切的调查过程,直接翻到了结卷之处。
结论下笔落定在这一页,其写到:“仙桥峰弟子季枫因剑败心伤,抱剑坠崖于云坪之前,验尸无伤,查人无仇,此案结定。传责其师代尚余,重议铁松论剑诸峰之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