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何老太傅已经服用毒仙枝,但真正安全还要等明日。盛兮在将最后一枚针拔掉后,第三次循环结束,整个施针过程便也结束了。
洛神医将引来的毒通过指尖放了出来,直到血液看上去略显稀薄后方才停了动作。
核桃负责善后,洛神医则去净手。
盛兮看着瓷瓶里放出来的血,不免好奇:“这是什么毒?”
洛神医一边洗手,一边回她:“还记得沈子所中之毒吗?”
盛兮讶然,猛地抬起头来:“他们中的毒相似?”
洛神医点点头,顺带将手擦干净:“嗯,同出一家。不过,何老头儿中毒时间比那子短,但因为身子弱,还不如沈子能撑,这老头儿能坚持到现在已经是极限了。我倒是想让你多个经验,但此刻症状已解,你也只能看看了。”
听了这些话,盛兮眉头皱了起来。核桃在一旁听了大概,忍不住猜测:“难道给沈公子与老太傅下毒的是同一人?或者,同一伙人?”
盛兮与洛神医齐齐看向他。
洛神医摇头:“先不沈子跟何老头儿压根就碰不上,就算碰上了,谁闲着没事儿给两个不相干的人下毒?你可知,这解药珍贵,这毒药也丝毫不比解药差到哪儿!”.
着,洛神医看向盛兮,意有所指道:“起来,沈子所中之毒可不是一般人能寻到呢!”
盛兮抬眸看向他,四目相对,她只当没看懂洛神医眸底的暗示。
侧头看了眼不远处沙漏,盛兮开口:“时间不早了,我该走了。”
“哎,等等!”洛神医急忙叫住她,“你住哪儿啊?好歹给留个地址!”
“干嘛?还想赖在我家不走?”盛兮白他一眼道。
洛神医嘿了一声:“你你这丫头!咋就一点不知道感恩呢?今晚这么大动静老夫都帮你挡了,你好歹也要请顿饭吃吧!”
盛兮头也不回地:“没饭!”
洛神医:“哎,你这丫头!”
就这样,洛神医眼睁睁看着盛兮从哪儿进来又打哪儿出去,直到窗户再次被严丝合缝地关上,他这才哼道:“臭丫头!以为你不我就不知道你在哪儿?哼!太瞧我神医名号了!”
正在擦洗器具的核桃连头都没抬,只是暗暗摇头,心中道:“师父啊,也就您自己是这么以为的!”
盛兮潜出何府,没走多远便看到大街上灯火通明,却是只听到有节奏的脚步,未有大声喧哗。
她一眼便看出那些人身上所穿为禁军服,再看这些禁军分散而去的位置,多半都是有保和堂所在的街道。
朝廷果然动手了。
盛兮跃上附近一座高塔,站在塔尖上看了一会儿。只见其中一队禁军停在了一间保和堂门前,伴随几声争吵与哀呼落下,很快那片区域又归于平静。
如此情形,在夜黑风高之时于洛京城各处上演。
盛兮想,应不仅仅是洛京,这样的动作怕已遍布了大半个黎国。朝廷该是不会轻易去打草惊蛇,所以,朝廷应很早之前便知晓保和堂有问题了。
盛兮又看了一会儿,随后便跃下高塔,继而隐没于黑暗。
第二日,整个洛京城都轰动了。因为人们发现,一夜之间,京城所有的保和堂全部被贴了封条!尤其是那些本还想着在保和堂抓药的人,更是惊得目瞪口呆!
百姓们议论纷纷之际,很快便有人传出保和堂涉嫌谋逆的消息,药铺里的人皆被抓了起来。
而正如盛兮所想,不止京城,黎国其他地方亦有这般动作。
就比如裕州。
一大早,沈安和刚洗漱完毕,周东便从外面冲了进来,站在院子兴奋地喊道:“姑爷!姑爷!保和堂完了!保和堂完了!哈哈哈哈!”
沈安和从屋子里出来,周客则先他一步跳了出来,瞪大眼睛问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