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兮自然不会让一只鞋打中,前进的脚步向后一收,那突然飞过来的鞋子便“啪”地一声,砸在了驿站大门上。
盛兮低头看了眼,是男人穿的皂鞋。
而还不等她视线收回,耳边冷不丁传来了一个中年男人的嘶吼。
“你个不孝子!你胆子大啊!竟敢离家出走!好啊,老子让你走!让你走!看老子今天打不死你这个不孝子,让你不回去!让你不回去!”
盛兮向前一步循声看去,便见一个中年男子手中拎着一只鞋,脚上只穿罗袜,正追着一个年轻人打。显然,这鞋是这个中年男人的。
盛兮撇撇嘴,心道这是家长在教训熊孩子了,只那孩子年纪大了点她还是莫要围观给人留点面子。因此,她转身就要回去。
然而就在此时,那捂着脑袋的年轻人突然冲着中年人开口喊道:“我不回去!我就不回去!我要去漠北,我要去参军!都了这是我志向!”
盛兮转身的步子一顿,眯眼去看那年轻人,随即便是挑眉。
啧,难怪这声音听着耳熟,没想到竟真的是熟人啊!
苻策此时没看到盛兮,一时只想跟他爹周旋:“您我都已经走出这么远了,您还追我干嘛啊!您不累啊!让我直接去不久得了?哎呀,哎呀,别打头,别打头!您给我留点面子啊,这么多人看着呢!”
“面子,面子,还留屁的面子!老子的面子都让你给丢尽了!你哪儿来的脸还要面子!”苻策的爹苻长子气得只想抡根棍子敲蒙了这逆子。真是气死他了,耳提面命不成,如今竟是直接先斩后奏了,这子是他克星吧!气死他不用偿命的!
“咚!”苻长子的鞋终于成功砸中了苻策的头,当即痛得他嗷嗷惨叫。
苻长子便借此骂道:“就你这样还去参军?不过挨了一下打便鬼哭狼嚎,那战场上刀剑无眼,随便扎你一下你是不是要嚎死?赶紧跟老子回去!别他妈给老子丢人!”
苻策原本还想再大点声叫,听到自家老子这般当即闭了嘴。
但他闭嘴并代表苻长子就停了手,见他这般当下撵得更厉害了。
苻策叫也不是,不叫也不是,就这样直接被苻长子撵到了驿站门口,一抬头便与盛兮大眼瞪眼。
“咦,你……啊!”苻策尚来不及话,身后便又中了一鞋底子。
好歹是马上就要及冠的人了,大伙子苻策还是要面子的,当着熟人的面儿挨揍那脸登即就红了。然而他还来不及控诉,苻长子便直接叫人挟住了他,反手拧着就将人压回了马车里。
盛兮:“……”
盛兮摸了摸鼻子,仰头看了下天,只当自己没看见。
这闹剧就是个短短插曲,丝毫不影响盛兮几人继续赶路。然而之后他们不过走了半个时辰,前方的路就被堵了。
“老丈,前面这是发生了啥?咋不让走了呢?”周西将马车交给辛茹,自己则跑去前面找人打听。
被问的人回答他:“听官府在捉拿山匪,还差最后一个没抓住呢!”
周西又问:“那这人若是抓不住,这路是不是就不开了?”
那人摇头:“这个谁知道?”
周西回去后将这件事告知了盛兮,盛兮看了眼四周,又看了眼自家马车,遂道:“那便等会儿吧,不定一会儿就通了。”
这一等便又等了半个时辰,不过可惜的是,那山匪还是跑了。官差不可能一直拦着路不让众人走,便只能放行。
盛兮重新坐回车上,周西赶车,马鞭一扬,车子便骨碌碌地跑了起来。
很快,他们便跑出了一段距离。
“周西,停车。”然而也就跑了这么一段距离,盛兮直接让周西停了车。
周西不明所以,但还是听从命令停了车。
盛兮下车,辛茹也跟着一块下去。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