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位护士姐姐也很为难,可她们不敢不听从主任的话。
“这位姐,如果您是病人的朋友,就当是为了他好,快点离开吧。”
闻言,夏妤晚侧身避开了两人的手,站到了病床旁。
“正因为我是他的朋友,才不能看着他就这样下去。你还好意思自己是牛津大学医学院的教授,你的老师就教导了你在病人临死之际,你先慢慢地开个会?”
这最后一句,是对那胖子医生的。
后者一时语凝,随后没好气的道,“你懂什么,有句话叫做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我们这是在讨论最佳的治疗方法!”
“得,等你磨刀八百年再来砍柴,只怕树都已经倒下了。你不行就让开,我来主刀!”
夏妤晚轻嗤一笑,伸出一只手将他推开。
别看她个子娇玲珑的,这手上的力气可不,男人一米八几的大高个,一百四十多斤的体重硬是被她这一推,撞到了一旁的墙壁上去。
倒霉的鼻子刚好撞到了冰冷的金属仪器上,顿时流下了两抹鲜红的血迹。
他后知后觉的伸手擦了擦,目光下移,看着自己嘴唇上的血,更是震怒。
“我不行?你竟然敢我不行?我刘安强可是医院著名的外科专家,从医三十余年,走过的路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个丫头片子算什么?竟然在我面前班门弄斧!”
两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中年男人大有一种随时可能冲上来拼命的架势。
反而显得夏妤晚更是冷静淡漠了,眼神睥睨的看了他一眼,红唇轻启,“你叫刘安强?”
中年男人还以为她是听了自己的名字害怕了,于是表情变得傲慢起来,抬着那鞋拔子一样的下巴壳子指着夏妤晚。
“怎么?害怕了吗?赶快给我滚出去!”
然而夏妤双却是双手抱胸的看着他,突然轻笑,“你师傅是不是叫秦贤。”
秦贤是谁?
周围人听着这个陌生的名字都是一脸的雾水,秦贤是谁?
刘安强的表情上出现可一丝皲裂,双眸中带着震惊之色,长袖下的手紧握在一起,掌心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秦贤是他在出国留学之前的师傅,这件事情没有人知道。
因为后者并不希望将他的身份暴露出去,所以这件事情只有他和秦贤两个人知道,就连他的妻子都不知晓。
这姑娘是谁?
为什么她会知道自己的师傅。
下一刻,耳边就传来了夏妤晚狂傲得令人想要揍她的声音,“那老家伙还没死啊!”
“咳咳……”
刘安强不由得猛烈的咳嗽了起来,一张脸憋得通红连带着脖子都变粗了几分,手指着夏妤晚,气得颤抖。
“你……你什么呢?你竟然诅咒他老人家早死!年轻轻轻,怎么这么恶毒。”
“恶毒?我十年前认识他的时候他就七十多岁了,还求着要收我当弟子,不过本姐当时忙着放学回家看喜羊羊,没搭理他!”
十年过去了,那老头估计也八十多岁了,活到这把年纪,黄土都埋到嗓子眼了,她问一句怎么了?
十年前!
别搞笑了,那时候她才多大?
刘安强看着她最多是有十八岁,十年前也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师傅求着收她为徒?
她这吹牛都不打草稿的吗?
“行了,你不知道我是谁就打电话去问问你师傅,老头到底是怎么选人的,竟然交出你这种丢人现眼的徒弟来!”
不等刘安强暴怒,她手肘一拐一把将面前的两名护士推开,“让开,时间不等人,多浪费一秒病人就多一分危险。”
着,夏妤晚大步上前,拿起了柜台上的蓝色手术服快速穿上,一头长发被她挽随意的挽在脑后,显得利落而飒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