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老师害死帮你打一个电话给你妈咪吧,她看起来很关心你的。”
就在女老师准备拿出手机拨打电话的一刻,男孩伸出了一只手拉住了她的袖子。
咬着已经冻到了苍白的唇瓣摇摇头,“不用了,谢谢老师。她不服接的。”
那个女人就是那样,当她沉静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时,不管是什么声音,她都会自动屏蔽。
父亲为了这件事情和她吵过好多次了,依旧没用。
“啊?”
“我有钱,我自己可以回去。”
男孩着,面无表情的拿起了自己蓝色超人的书包,腰杆挺得直,抬起了腿一步一挪的朝着公交车站的方向走去。
这天地之宽阔,一片皓白的世界中,那抹的身影踽踽独行,渺萧索。
其实他骗了老师,早上的一百块钱已经花光了。
这里根本没有公交车去往别墅。
他只能自己顶着寒风暴雪走回家,傅觉深从就是个聪明的孩子,过目不忘。
更何况这条上学的路他每天要来回两次,怎么可能不记得。
雪似乎越下越大了,他用着足以媲美蜗牛一样缓慢的速度向前前进着,终于到家里时,他的发上、肩膀上、衣服上都是白皑皑雪花。
眼前的灯光是白色的,像是她画室中那些森白透着青的颜色,傅觉深只觉得更冷了。
他很想询问那个女人,为什么要食言?
然而偌大的别墅里安安静静的,客厅的灯没有开,只有二楼的画室里亮着晕黄昏暗的灯光。
他的双眸中猝然冒出一丝愤怒的火焰来,她果然是为了自己所为的“艺术”而忘记了他的存在。
凭借着一口气,男孩蹭蹭蹭的冲上了二楼。
看到了令他简直不敢置信的一幕。
画室中摆放着一张长方形的桌子,铺上了雪白的餐桌布,这应该是她从厨房里拿出来的。
晕黄昏暗的光芒是白色蜡烛燃烧时放出来的,墙壁上倒影着一道黑色纤细的影子。
女人穿着一条长裙,长发飘飘,身影窈窕的举着一把刀正缓慢的切割着什么一般。
她的影子倒影在墙壁上,被她所切割的东西不是兔子或者老鼠一类的动物。
而是一个人!
一个活生生的人!
鲜红的血液从那具刚死去的尸体中缓缓流出,染红了白色的桌布一角,白色素色的花盘子中放着的是一颗心脏。
血淋淋的。
还在跳动着。
噗通……
噗通……
女子唇角噙着一抹诡异迷人的笑容,目光温和的看向了他,声音温柔如水的笑了。
“深你回来了,来看看妈咪新想出来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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