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沉如水,盛夏夜晚的星空中布满了璀璨的星子,发出闪烁细碎的银色光芒。
暗淡的上弦月挂在黑色的幕布中,今夜月光有些熹微,洒在男子的脸上时也变得虚无朦胧。
他沐浴在这银华之下,如墨的睡衣上竟也流淌了些银色的华光,让这套普通的睡衣一下子变得充满了质感。
夜云枫静静地看着落地窗外的路灯将树影照亮,昏黄的灯光打在叶片上折射出青翠的绿光。
绿色,是令得眼睛最舒服的颜色。
身后传来了一阵沉闷的脚步声,不用回头他也知道是谁来了,安静地等着那人上前。
下一刻,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搭在了轮椅上,倒影在玻璃窗上的身影纤细窈窕,披散的墨色长发和比月光还要洁白的裙子相互映衬。
像极了写意的泼墨画卷般隽永。
“外公已经将药浴准备好了,夜少,开始吗?”
女子清丽而不失甜美的声音在他的身后响起,她微微俯下了身,低头的一瞬间那丝墨色的卷发也落到了他的胸前。
还有些湿漉漉的水汽,带着一股玫瑰花的香味。
这股香味犹让他联想起了蓝色玫瑰花。
花语是——绝世妖姬!
冷酷的面容上滑过一丝不太自然的红晕,男人冷声的回应了她的问题,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不再看向再玻璃窗上的倒影。
“辛苦白老和夏姐了。”
“嗯。”
紧接着,空旷的空间里响起了一道轱辘碾在地板上的细微声响,夹杂着高跟鞋的规律声音。
咚咚咚……
药浴的地方是在夜云枫的卧室,白明其带着一副老花眼镜,面色严肃的站在浴缸面前,手上一堆红红绿绿的药粉洒在热气腾腾的水中。
无色透明的液体很快便被这轰轰烈烈的粉末所染成一种诡异的颜色。
白名气撒完药粉,抬起头冷凝的抬起了眸子,斜着眼看了一眼还站在那的外孙女,没好气的道。
“还不出去,在这里站着做什么?”
突然被外公吼了的夏妤晚一脸的懵,摊开了双手表示自己的不解,“待会不是还要我来施针吗?我当然得留在这里。”
“你也了要施针,那岂不是得让夜少脱衣服。快出去,等他脱了再进来,你一个女娃子家家的,看了心长针眼。”
白明其直言不讳的道,这话语成功的让夜少有些害羞了起来,那张略微有些红的俊颜映入了夏妤晚的眼底。
她摸了摸鼻子,不以为然。
“我看了不少裸nan模特,这有什么?再了,学医的时候那些标本也是1比1的真人比列,连sheng殖器官都摸了好多回了,这算什么?”
不别的,她也见过了傅觉深清洁溜溜的样子。
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谁还不会噗通噗通的跳下水了?
“噗!”
刚进门送药的汪和江少言两人齐齐地愣在了原地,满屋子的尴尬,唯独夏妤晚自己不觉得有什么。
江少言则是吃醋的多,那些假人肢体冷冰冰的,晚晚下次要做研究的话,他可是很愿意奉献出自己这具完美的躯体的。
而当事人夜云枫则是头都快要抬不起来了,这夏妤晚竟然将他和那些呆蠢的医学器材放在一起比较。
真是可恶!
“晚晚,出去出去!待会好了我再叫你进来,你个女娃娃家的,矜持一点!”
拗不过老人家的保守观念,夏妤晚只好叹息了一身转身离开。
明显的听到夜云枫松了一口气的声音。
她的眸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在他的手刚解开第一颗衬衫纽扣的时候突然回首。
后者吓了一跳,大手连忙压住了自己的胸口,生怕被她偷窥了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