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妤晚的卧室。
和普通女孩子并没有什么区别,一样是粉粉嫩嫩的装饰,圆形的公主大床上摆放着一堆可爱的熊玩偶。
放在床头的那一只在众多的玩偶中显得与众不同,是一个棕色的熊,头上带着一个粉色的蝴蝶结,穿着一件可爱的蕾丝裙子。
在熊的脚掌上绣了一个的“晚”字。
这玩偶看上去似乎有很多年了,外观陈旧不已……身体也好多处缝缝补补,两只眼睛掉了一颗,夏妤晚用一颗黑色的纽扣代替另外一只眼睛给它缝上。
傅觉深的脑海里迅速的闪过许多零碎的画面。
这只熊……
好眼熟。
夏妤晚见他半晌不话,好奇的循着他的目光看去,正好瞥到自己最喜欢的那只布偶熊。
他给它取名叫“仔仔”。
“放我下来。”
她开口吩咐道。
傅觉深回过了神,轻柔地将她放在了床头的椅子上坐下,目光再次的落在了那只熊玩偶身上。
他有一只一模一样的。
不过是男款熊……和夏妤晚手上的这只刚好是一对。
“你怎么会有这个?”
傅觉深轻声询问道,顺势伸出了一只手想要将那只玩偶拿起来……手还没有碰到东西就被夏妤晚阻止了。
“不要碰!”
她突然飞扑了过来,双手抱住了傅觉深的手臂,动作迅速得他都望尘莫及。
目带惊讶的回首,四目相对,男人的眼神里带着质问和疑惑,眸光黑沉而深邃。
夏妤晚径自的将熊玩偶拿了起来,珍惜十足的抱在怀里,娇艳的红唇轻启,出了一个让傅觉深都为之惊讶的过往。
“这是傅伯母送给我的。”
她嘴里的“傅伯母”正是傅觉深的母亲徐龄容,也正是世界知名的女性油画艺术家——朱砂。
闻言,傅觉深的脑海里却是浮现出——那一抹足以惊艳整个世界的红色身影来。
夏妤晚比他足足了七岁,他们结婚之前那个女人就成为了植物人;婚后,他也没有带她去见过那女人。
她们怎么会认识?
这事还要从十年前的一个冬天起。
那段时间夏建刚一直在公司忙活没有回来,黄国月便毫无忌惮的开始折磨她
那天,风雪极大。
夏秋雪要去画室补课,而她则像是一个丫鬟一般穿着薄薄的衬衫帮她提着颜料和纸。
北风呼啸的吹在她的脸上,宛如刀割一般刺痛。
当天老师布置的课程是要求大家以“雪”为主题画一幅画,夏秋雪想了半天想不出好的点子来。
眼看着自己就要被人比了下去,她要求夏妤晚帮她作弊,不然就要告诉黄国月不给她饭吃。
夏妤晚妥协了。
她冒名夏秋雪画了一副“寒梅腊雪图”,不甘心的她并不想就这样让夏秋雪夺得冠军,所以在画梅花的时候故意将颜料调成了血一般的颜色。
布局凌乱,乍一眼看去并不觉得有什么稀奇,可换个角度看,每一朵梅花都毫无生机,开到了荼蘼般的凄凉。
她跟着夏秋雪来画室,也偷听了不少绘画知识,知道这位老师最讨厌的就是梅花,故意为之。
然而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那天代课的老师竟然换了一个人。
肥头肥脑的男老师变成了一位漂亮非凡的年轻女老师,她是夏妤晚所见过的女人里最为惊艳的一个。
那一袭红色长裙,黑色长发散落在她的脑后,优雅而慵懒的两种风情糅合在一起宛如她下的腊梅一样有着凌霜欺雪的艳丽和高冷。
时隔多年,夏妤晚仍旧清晰的记得她在看到自己的画时,眼底的惊喜和狂热。
她夸赞了那幅“腊梅图”,陪同的校长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