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在台下着寒暄的话语,讽刺的是,站在红毯的另外一旁,迎接花大姐的竟然不是准新郎官江少言。
而是他的哥哥,她好闺蜜的未婚夫——江少裕。
青年听从父亲的安排,穿着一身黑色板正的昂贵阿曼尼手工西装,剪裁得体,映衬得他的四肢修长结实,身姿颀长,气场强大。
头发后梳,露出了宽广饱满的额头,那双狭长的凤眸中看不到一丝表情,俊颜严肃的站在原地等着。
台下的掌声逐渐变得稀稀拉拉起来,嘉宾席中,开始有人发出了质问的声音。
“这不是江大少爷吗?新郎官换人了吗?”
“是啊,我也还以为是我人老眼花看错了呢。就是江大少爷不错,可是门口海报上写的名字不是江二少爷的吗?”
“起来,你们难道没有发现门口的海报上也只有花姐一个人的独照吗?”
“这还用,江二少爷只怕是又逃婚了。要我,这花姐年纪轻轻,长相、身材、身家都不错,为什么一定要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汗~这谁知道呢,豪门家族之间,只有利益哪里有什么感情。”
“……”
这一句句的议论声传到了花母的耳朵里,让她秀丽白皙的脸色顿时一边,皱起了两条粗壮的眉毛,凝眉的时候一股子凶神恶煞的气质悬挂在眉宇间。
“江少言去哪里了?亲家你是不是该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江河也尴尬得老脸一红,下意识的握紧了手上的紫檀雕花的拐杖,目光心虚的不敢看向美妇人。
坐在他右手边的女人却是冷笑讽刺的开口了,毫不顾忌的道:“你何必再替那个兔崽子话呢?有什么是不敢的,不过就是昨夜宿醉,今天早上还喝都烂醉如泥。”
宿醉?
烂醉如泥?
今天可是人一生中一次的大事,他身为一个有分寸的成年人,怎么能做出这样不合时宜的事情?
原因无外乎就只有一个——他根本就不想娶她的女儿。
江河深吸了一口气,回首狠狠地瞪了一眼妻子,没好气的怼她,“你要是不想来就滚回去,谁让你在这里胡八道的?”
“亲家母,你别误会了。少言不是喝醉了,是身体不太舒服而已。现在暂时由少裕来代替他迎接羽而已。到了正式的拜堂环节,他肯定是要出来的。”
江母听得冷笑,二话不当真拿起了包包转身准备离开。
“走就走,这又不是我儿子娶媳妇!什么时候轮到少裕和沐妍结婚了我再来。”
随着她的离开,身后的两人齐齐地黑了脸色。
嘉宾席中有人看热闹不嫌弃事大的看了一眼花母的脸色,只见她表情都黑沉如乌云翻滚的天空了,一触即发的怒火在不断的酝酿着,拍桌而起。
“好个江家,好个江少言,你们就是这样对这桩婚事的,千羽,下来!这婚,不结也罢!”
全场震惊!
今天又要白跑一趟了吗?
埋怨、幸灾乐祸、庆幸、惋惜……各种各样的眼神都有……而花母身为花家现任的掌门人,霸道强势了一辈子,从生下来就没有经历过这样丢人尴尬的场面。
强大的自尊心让她无法忍受,第一次在这么多人的面前彻底暴走。
红毯之上,花千羽则是比许多人想的都要冷静许多,她依旧优雅的拉着自己的裙摆,迈着坚定的步伐走向了江少裕的方向。
她根本不在乎婚礼的过程是怎么样的,也不在乎迎接她的人是谁,她只要自己嫁的人是江少言就好了。
没什么,就是喜欢折磨他,喜欢看他爱而不得的样子。
“母亲,这婚事我等了那么多年,我是不会退缩的。就算他没来也没关系,婚礼照常进行,反正结婚证上写的可是他江少言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