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抹金色细碎的光芒从女人的身上折射过来,叮当叮当……的铜铃声伴随着她的脚步声一并远去。
这铃铛的声音!
面具下,男人的脸上爬满了震惊和不可置信。
——
夏天的午后,一抹绯红的夕阳从玫瑰花窗外照射到了屋子里,在金色的地板上投下了五颜六色的光斑来。
像极了西方油画家下的中世纪教堂,复古而华丽。
就在这斑驳迷离的光影之中,一抹纤细窈窕的身影倒影在了地面上,裙摆随着她的转动像是花一样缓缓绽放着。
傅觉深永远也忘记不了自己推开了那道门,眼睛从门缝里朝着里面看时,正好看到了一抹红色的飘逸身影正在跳舞。
黑色的长发和大红色的长裙交织在一起,背后是金色的浮华世界,脚下是五颜六色的迷幻光影。
她美得虚化,像仙女,更像是聊斋中描写的女妖。
白皙的赤足踩在地上,随着裙摆的翻飞,偶尔露出了一截纤薄的脚踝。
那一根红色的丝线绑在她的脚踝上,上面缀着一颗黄铜质地的铃铛,带着一抹来自沙漠的异域风情。
铃铛的声音很,夹杂在那激昂又悲壮的音乐声中,细微到可以忽略不计。
大概只是因为他对那女人的一举一动都感到很好奇,所以才会清晰的记得关于她的每一个细节。
会是她么?
傅觉深低下了头,眼帘垂下,曲长浓密的睫毛掩去了眸底的深邃情绪。
如果可以,他,希望,不是她。
女人刚离开了一会,楼梯口处又一次传来了哒哒哒——的木屐声音。
他猜想可能是女人又回来了。
这一次,傅觉深打算绕到她的后面,一击将她敲晕,也正好看看她是不是自己怀疑的那人。
来人的影子倒影在了楼梯口的木板地面上,高耸的发髻,长长的和服裙摆……彰显着女性的身份。
傅觉深双手用力的撑在栏杆上,朝前一个空翻,身体借着力道将重新站回了地面。
这脚踏实地的感觉让他松了一口气。
但是随着来人的走进,他再一次扬起了手,屏住呼吸的绕到了来人的身后。
“有人吗?”
声音是可以压制着的,但是乍然一听,还是清丽而高昂。
如果傅觉深用心的听的话,不难发现这声音有些与众不同,不过他此刻满心都被烦心的事情笼罩着,没有来得及多想。
话语刚落下,“她”的脖颈上就突然受到了一记重击。
“哎哟妈呀,好疼。是哪个龟孙子暗算爷爷?”
因为吃痛,“她”也忘记了要伪装自己,原本的声音下意识的就放任了出来。
又粗犷又低沉,这赫然是男人的声音。
高峰捂着子的后脑勺回首时,猝不及防的对上了一张银白色的面具,吓得他后退了半步。
“鬼呀!”
“你怎么来了!”
看清眼前的人是自己的下属高峰时,傅觉深的薄唇轻抿起了一个弧度,抽出了一下。
他真没有想到会是高峰,他还以为……
额,收起了自己的手。
月丘(手心肉最厚)的地方都有些隐隐发麻,只要是因为高峰脖颈上的骨头太硬了。
“总裁,您可吓死我了,呜呜……好疼,我不管,这要算工伤。”
“嗯。”
不疾不徐的声音在高峰的耳边响起,虽然只有简短的一个字。
但是他听清楚了,惊喜的看了过来,咧着血盆大口露出了一口大白牙,傻乎乎的笑着。
“总裁您真是菩萨心肠,我终于有工伤补偿了呜呜。”
傅觉深皱眉,冷声的打断了他继续有想要往下哭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