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问题本来就是没有答案的，世界上哪有那么多如果。

“对不起，没有如果……”

这个回答给了本就病的很重的段桑桑一个猛烈的暴击。

在她看来，这就是拒绝。

“就算是看在我病重的份上，让你骗一骗我都不愿意吗？”

段桑桑满脸都是水，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对不起，我做不到！”祁天一。

“不用对不起，你没有过对不起我，是我一厢情愿的开始，也是我一厢情愿的要见你，是我对不起你，我打扰到你了！”

段桑桑坚持的站好，可还是摇摇晃晃的，她脱了鞋，赤脚走在泥水里，往前走了几步，她的车就在路边停着。

她一回头，笑着对祁天一：“再见，男神！”

一转身，眼泪刷刷的往下掉，她永远也得不到她想要的答案。

男神在她出现之前，已经心有所属，她爱上了一个永远也不可能在一起的人。

“喂！你病成这样还怎么开车？我送你回去吧！”

祁天一追了上去：“你这样作践自己不值得，你会找到属于你自己的感情！”

“不需要你发好人卡！”

段桑桑继续走着：“我作践不作践自己和你无关！”

她忍着雨水打在身上的湿寒，抱着手臂，紧紧的缩着身子，她觉得好冷好冷。

“喂，段姐，你等等，你这样回去我不放心啊！”段桑桑的状态看起来很不安全。

段桑桑心里略过一丝暖意，她停了下来：“你知道吗？我讲的那个男孩女孩的故事，就是我自己！”

她嘴上要走，心里却很不舍，一旦分开，下一次的见面就遥遥无期了。

“我知道！”祁天一当时就已经猜到了。

“我今天来就是想把这些都清楚，现在我完了，我该走了，你别跟着我了！”段桑桑走到了车前，车灯闪了一下。

她拉开车门，狠狠的看了一眼祁天一，这——就是她爱而不得的男人，这——就是他心里最悲伤的二十二岁。

这一眼，会在她青春的记忆里留下难以磨灭的一，她要为她的执念付出代价。

“祁天一，你真的不会喜欢我吗？不管有没有傲雪。”

这个问题一出，祁天一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可他不忍伤害一个无辜的女孩，她救过他，他身上还留着她的血。

祁天一一咬牙：“是的，我心里只有傲雪，我也不想设想没有傲雪我会怎么做，请你原谅。”

段桑桑苦笑了一声，她没有来见祁天一之前，就早已猜出了答案，亲眼见证过祁天一在观山云海酒店对林傲雪的用心，段桑桑还要自取其辱的亲自问祁天一，其实就是想让自己在最绝望的状态下死心。

“你能……满足我一个的要求吗？”

“！”祁天一处在一种进退两难的境地，伤害与不伤害，他心里都有一种自责的感觉。

“你能抱我一下吗？”段桑桑楚楚动人的看着祁天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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