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不动。
曹宇皱着眉头,还是没有说话。
尚书台继续了自己的会议,王经坐在群臣之中,打量着面前侃侃而谈的众人,眼里忽然出现了些厌恶
当羊祜回到家的时候,还不曾进门,就听到院落内传来了交谈声。
羊祜有些迟疑,却还是推开了门。
果然,辛敞正坐在院落内,周围还有几个仆从,手持木盒,羊祜的妻正站在这里,听着大人的教诲。
看到羊祜到来,辛敞的脸上满是笑容,他赶忙起身:“叔子来了啊!”
“我等你许久了!”
“拜见卫尉!”
辛敞佯怒,“此处又没有外人,何以称官职?当称大人才是!”
羊祜无奈的改口:“拜见大人。”
“来,来,且坐下来。”
辛敞很是温和的让羊祜坐在了自己的身边,又拉起了家常,还是那些老话,说一说自己的姐姐是多么欣赏羊祜的,是如何将羊祜当作自己的亲生孩子来照顾的。
羊祜毕恭毕敬的坐在他的身边,听着他讲述。
羊祜的妻也意识到了辛敝有事要交代,赶忙离开了。
“叔子,你在皇宫里掌禁卫,我呢,则是看守皇宫,我们一内一外,本身又是近亲,理当多往来,可这些时日里,你却很少来找老夫,这是为什么呢?”
“实在是事务繁杂。”
“哦,对,对,差点忘了,皇宫里的事情确实很多,我听闻,这几天里,陛下屡次召见诸多散骑,在西堂内商谈大事,是有这件事吗?”
羊祜的眼角跳了跳,还是认真的回答道:“是有这样的事情。”
“那你知道他们在商谈什么吗?”
“不知道。”
辛敞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叔子,陛下如今还年幼,群臣都不太希望庙堂里的事情打扰到他。”
“他还是得以学业为重,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羊祜严肃的说道:“我明白,您说的很对。”
辛敞大喜过望,可羊祜随后说道:“可让王公教导陛下。”
辛敞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
“叔子啊,我虽然是卫尉,但是也不好出面去挡住这些散骑,可伱就不同了,你都不需要出面,只要派遣些甲士”
“大人,散骑常侍本就是该陪在陛下的身边,我的职责乃是保护陛下,怎么敢去阻挡常侍?”
“不是阻挡,这也是在保护陛下,免得陛下为他人所蛊惑。”
“还请大人谅解,散骑要见陛下,这不是我所能阻拦的。”
辛敞脸色有些愁苦,他再次说道:“叔子,现在的情况跟过去不同,你们可是大族,我都已经谈妥了,这次定品,你们肯定是二品高门,封爵晋升,就在今年之内,我还准备让你来统率中军这可都是你的大好前程。”
“你读了那么多年的书,精通政务军事,不就是为了得到提拔吗?”
羊祜看向了辛敞,“大人,我觉得这定品并非是什么好事,贤才不以宗族而兴,宗族反而以贤才兴,庙堂选拔官吏,怎么能以宗族为标准呢?宗族出身的就一定是贤人吗?这件事对那些出身不高的人很不公平。”
“倘若实行这样的政策,不出五十年,将不知兵,相不知政,贤人无法出仕,朝野皆是庸碌之人,大魏定当灭亡。”
辛敞板着脸,眼里的温柔顿时消失。
“叔子,有些话可不能乱说。”
“贤人必出于经典,而经典必出于大族,以大族定品,选拔贤才,这也是对天下有利的。”
羊祜再次摇着头,“大人,您不觉得这些政策都是饮鸩止渴吗?”
“不提别的,就是那刑不上大夫,若是真的推行下去,那天下该混乱到什么地步呢?豪族肆意妄为,鱼肉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