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逼迫自己来完成祭祀的事情。
皇帝手里虽然有筹码,可是没有大权,自己能给盟友的,他根本就给不出去。
自己这些盟友又不是司马炎那样的愣头青,当朝九卿,定然也不会因为皇帝画了个大饼就背叛自己。
因此,王祥很是自信的没有理会这件事。
他不怕皇帝的威胁,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是,当他的那些盟友们拒绝他的召见时,王祥顿时懵了。
皇帝能给他们什么?如何能如此迅速的将他们说服?只用了一番话,就让他们以礼来降?
这情况有些不对啊。
王祥自认没有轻视过皇帝,已经对他非常重视了,可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祥一直都认为皇帝跟群臣的联络是在自己的掌控下进行的,他认为自己才是整个事件的直接负责人,无论是陈骞还是郑袤,都是通过自己方才能跟陛下取得联系。
可他并不知道,曹髦已经假接各种名义与他们多次相见,甚至多次表示自己才是真正的负责人。
皇帝与他麾下这些人的关系,并没有王祥所想的那么薄弱。
王祥看着空荡荡的内屋,神色复杂。
他对这个皇帝,是愈发的看不透了,他到底还有多少底牌?
他只是跟这些人见了一面,自己就瞬间变成了孤家寡人,那庞大的足以抗衡高柔的势力瞬间消失。
这是不是说明,倘若皇帝下了决心,也可以在朝中单独建立一个保皇党?跟群臣进行抗衡?
看着顿时沉默下来的王祥,王观也没有多说什么。
其实,论资历,王观足以跟三公争雄,就是面对高柔也不怕。
高柔并非是朝中唯一的三朝老臣,王观同样是曹操时期就开始辅佐庙堂的老臣。
此人什么都做过,从地方县令到御史台,再到中领军,尚书台,论功劳,论资历,在朝中也算是大佬级的人物。
可这位大佬并非是大族出身,曹操时期,曾多提拔寒门,唯才是举,王观当时也被征召了。
但是他没有一个强大的宗族来作为自己的靠山,而且他从不结交好友,也不养门生故吏,也不与大族联姻,只是在尚书台里本分的做事。
这次跟着王祥,大概也是因为王祥是目前唯一想要做实事的人。
他并不想参与这类的争斗,他希望这样的事情能早点结束。
王祥反应过来,看向了他。
“王公,我有一事想与您商议。”
“太常且说。”
“陛下当初登基,是继烈祖之嗣,那这祭祀大典,是否也该及时操办呢?”
王观沉默了片刻,方才看向了王祥。
“你是太常,这件事自然是由你来负责,何以来询问老夫呢?”
“这只怕群臣有非议。”
王祥还是决定暂时低头了,皇帝光是跟那些人见了一面,就让那些人拒绝自己的召见,这是在恐吓自己,倘若不按着约定好的去操办,那就不是拒绝召见这么简单了。
可想要操办这个祭祀仪式,并没有那么容易。
如今群臣都已经发现了皇帝所带来的威胁,怎么会帮着他加强其正统性呢?
如今的情况,跟后来的某件事正好相反。
群臣认为曹髦是别开派系,应当以文皇帝之孙的身份来登基,可能后续还会对他的父亲进行追封。
而曹髦认为自己绝对是烈祖皇帝的儿子,自己乃是过继过来的,绝对不可能以外系的身份来当皇帝。
这件事,王祥需要好好考虑,是绝对不能出问题的。
王观并没有给王祥出什么建议,他甚至觉得王祥有些不务正业,应当早些操办尚书台的事情。
王观也离开了府邸,王祥也匆匆上了车,离开了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