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实在性子,沈老爷子对她好她当然想报答老人家,我很支持她这么做。”唐樾慢悠悠地品茶,嗓音低醇磁性。
“啥你都支持,我就不信重来一次你还支持她跟沈世美在一起!”
“缘由天定,非人力可改。俏俏就是这样,越是全世界都反对他们在一起,她越要轰轰烈烈爱一场惊艳世人。”唐樾叹息一声。
“老天爷不长眼,乱点什么鸳鸯谱!我妹妹金尊玉贵的人物,邻国首相儿子都不放眼里。竟然为了个上位的私生子肝肠寸断的!”
唐栩不忿地冷哼,“不过这样也好。毕竟沈惊觉已经是狗中极品,以后俏俏见到别的公狗应该也不会这么容易被骗了。”
这时,唐樾的手机在桌上震了起来。
他垂目一扫,真是不禁念叨,沈惊觉的大名跃然于屏幕。
“沈总。”唐樾目色清冷地接听。
唐栩俊眉猛拧,脊背离开了椅背,侧耳聆听。
“唐总,我找白,有事要跟她。”沈惊觉的声音很低沉,带着一丝焦急。
“现在没空。”
“那她什么时候有空?”
“对你,她什么时候都没空。”
唐樾素来性子平和,有礼有节。可怼起人来那也真是一针见血,直击要害。
唐栩兴奋地握起了拳头:得好!
“……”那边沈惊觉俊脸黑糊黑糊的,跟被导弹轰炸过一样。
“首先,既然换了号码,就明她并不想让你联系她。就算你们还没正式登记离婚,出于对女性最起码的尊重,你也不该一再对她进行骚扰。
其次,慈善拍卖会上发生的事,我已经都知道了。”
沈惊觉墨瞳骤然缩了缩,心口像爬满了密密麻麻带刺的藤蔓,且越收越紧。
唐栩心底打了寒噤。
这就是他大哥,左手慈悲,右手修罗。不是他不生气,只是这世上绝大多数的事都不值得他生气,除了家人。
“那件事……”
“你的底线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我的底线,你已经踩破了。”
唐樾语透凌厉,目光沉炽,“我的底线,除了,还是。
这是我最后一次接沈总你的电话,也是最后一次提醒你,管好你未婚妻和你的家人,别再找的麻烦。
再有一次,好自为之。”
音落,唐樾果断结束通话。
此刻,观潮庄园。
沈惊觉站在窗前盯着早就黑掉的屏幕,攥着手机的手缓缓收紧,艰涩搏动的心脏好像也被一直无形的大手扼住了似的。
随着他与白这些日子来唯一的联络人唐樾断掉,前所未有的空虚感充斥胸臆,甚至透出一丝慌乱。
这回,白可能真要从他的生活中彻底消失了。
他可能真就再也找不到她了。
沈惊觉心头涌上难捱的燥郁,手忙脚乱地从抽屉深处摸出烟盒,里面还有两支烟。
他指尖颤着抽出一支叼在薄唇间,点了几次火才点燃。
橘红色的光忽明忽灭,沈惊觉发现自己越来越奇怪。
为了那个他根本不爱的前妻,他戒了五年的烟瘾,卷土重来了。
凌晨时分,坠星斋偌大的工坊里。
唐俏儿孤身一人,穿着黑围裙,就像个陀螺一样在石头堆里忙忙碌碌,光洁的秀额满是细汗。
她已经开了上百个料子,加工打磨了不知多少只镯子,每一只拿出去卖最少要五位数起跳,可在她眼里根本一文不值。
不像,不像,统统都不像!
没有一只比得上爷爷送给她的镯子!
唐俏儿红着眼圈,咬着白牙,不断拿着玉石料子在机器上打磨,细腻柔白的手指都起了茧子,掌心的伤口隐隐泛疼,可她根本不在乎。
她只想做出一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