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的颤栗感传遍四肢百骸。
看着唐俏儿和谢晋寰抱在一起,这感觉比杀了他更难受,比他在战场上中刀中枪痛苦万倍。
沈惊觉俊容褪尽血色,转过身,就像喝了太多的烈酒,浑身失力跌跌撞撞地往回走。
就在这时,谢晋寰双臂松懈,唐俏儿趁机猛地挣脱,警惕地往后退了一大步,眼眶因愠怒而泛红。
“谢四少,不要这样,我再提醒你最后一次。否则我们就连朋友都没得做了!”
“抱歉……抱歉俏俏。”
谢晋寰立刻换上一副无辜又愧疚的神情,双手悬在半空,何等窘迫,“我知道你只拿我当朋友,我也极力告诉自己要有分寸感……可是我……一时没控制住就……
不会了,下次真的不会了。俏俏,请你原谅我这一次,行吗?我也是关心则乱。”
唐俏儿烦躁地扶额,闷闷地叹气,“我是真的很讨厌除哥哥们之外其他的男人碰我,我希望你能记住这一点。”
谢晋寰咬紧牙关,双手尴尬地垂下,愤然攥拳。
你真的不能接受其他男人吗?
那沈惊觉算什么,甚至连那个秘书林溯你都能接受他接近你……你只是独独不能接受我是吗?唐俏儿。
“谢谢你对我的关心。时间不早了,我要回去了。”
唐俏儿突然感觉到了某种熟悉又令她心悸的气息,缓缓回眸。
下一秒,她心里莫名地一空。
身后,已空无一人。
……
沈惊觉拖着像捆了铅球一样沉重的双腿走回别墅。
“阿觉!”
霍如熙心里记挂着兄弟,所以没跟着霍家的人离开,见他失魂落魄地独自回来忙迎上去。
可沈惊觉就像根本没看到他一样,只茫然地往前走。
“阿觉!阿觉!”
霍如熙张开手臂揽住了他,焦心地问,“俏俏呢?你们谈得怎么样?她原谅你了吗?”
“我为什么要得到她的原谅?我没有错,为什么要她原谅我?”
沈惊觉沉着一双猩红布满疲惫的眼睛,目光支离破碎,像被唐俏儿摔得伤痕累累的水晶,“如熙,我累了。如果怎么挽留都留不住,怎么追都追不上。
那就随她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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