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亲耳听见“离婚”两个字从男人口中出来的时候,她瞬间两眼一黑。
她是真的,失去这个男人了。
不行……不行!
没有了沈氏董事长夫人的身份,那她秦姝还算个屁!还有谁会把她放眼里啊!
就因为她是沈光景的妻子,沈惊觉和唐俏儿这么久以来才只能旁敲侧击,根本不能动她根基。
倘若没了这男人庇护,那两口子还不得把她生吞活剥了啊!
“从现在开始,没有我的命令,你一步都不许踏出观潮庄园。你要敢违抗,我就把你送去国外,别想再踏入盛京半步!”
“你怎么能是非不分啊景哥!我是一片好心,为了善后才去参加葬礼的!
是唐俏儿那个歹毒的丫头像疯狗一样老是死咬着我不放,是她只想毁了咱们沈氏,事情才闹成这样的!”秦姝疯狂地为自己辩解。
“你当我傻吗?!”
沈光景再也不想听她的鬼话,语调冷硬,恨意覆霜,“我查过了,那群记者全都是你找去的!
你明知和唐俏儿不对付,你还要故意带着人去挑衅她,你愿意往枪口上撞,愿意当跳梁丑,也怪不到别人身上?!
躲开,别再烦我!”
“景哥!你不能这样对我啊……景哥!”
两人激烈拉扯间,只听见咣当一声——
沈光景手中的木匣应声坠地,里面的东西掉落而出!
男人眼见钟情的衣物散落一地,那只他送的翡翠镯子更是碎成了两段,眼底骤然腾起滔天怒火,灼目猩红,猛地瞪视向秦姝,一双锐利的瞳仁都快要从眼里跳脱出来!
秦姝被这狠厉的目光吓得不轻,再一看地上的东西,她脸色更是一白。
她认出了,那是钟情的东西。
他为什么会拿着钟情的东西?
一个死人,一个已经被他遗忘二十年的女人,他为什么会对她的遗物如此珍视?!
“马上,给我滚。”
沈光景俯下身单膝跪地,噙着满目心痛,将那些物件一样样拾起,牢牢攥在掌心里。
“景哥,我不是故意的,我……”
“给我滚!”
沈光景厉声怒吼,近乎声嘶力竭。
深夜,书房空气安谧,窗子透进来的银白月光映在沈光景脸上,一片不出的悲凉。
祝秘书走了进来,给他送降血压的药。
“沈董,时候不早,您最近身体不适,该早些休息。”
“今晚你受苦了。”沈光景嗓音低沉,依然一遍遍翻看着钟情留下来的照片。
祝秘书微怔,深谙他指的是挨了秦姝打的事,无所谓地笑了笑:“我都跟着您多少年了,这点事不算什么。
但我想,若换做钟姐,她一定不会忍心让您如此操劳烦心。”
“是啊……阿情哪里舍得,她心肠最软了。”
音落,沈光景喉咙一哽,眼圈心痛地泛红。
“您……要准备起草离婚协议吗?”祝秘书试探地问。
沈光景眼神不出的落寞,哑声道:“现在,还不是时候。眼下麻烦太多,沈氏不能再添新乱。
而且,我那女儿的情况,你也知道,倘若离婚我势必会送秦姝出国,越远越好。我怕初露和母亲生离,她心里会无法承受,加重病情。”
祝秘书点点头,也理解他的左右为难。
“我让你查二少爷的行踪,查到了吗?他人去了哪里?”沈光景问。
“抱歉,沈董,您也知道咱们家这位二少爷是个厉害的主,他不想让人知道他在哪儿,就谁都查不到。”祝秘书一脸无奈。
沈光景没什么,拿出手机拨通了沈惊觉的电话。
他一连拨了好几遍,那边响了很久,沈惊觉才接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