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局里的同事打来的。
通话后,他的神情明显暗了下来。
“七哥,出什么事了吗?”唐俏儿满目关切地问。
唐枫目光复杂地看向沈惊觉,“沈总,你父亲为秦姝聘请了盛京第一大状作为其代理律师,现在他正在警局,并要求保释秦姝。”
“靠!他保释就保释,他以为警局是他家后厨房啊?!”
韩羡怒不可遏,“有些律师真是丧尽天良,什么人的案子都敢接!什么法律面前人人平等……我看就是金钱的奴隶,人类的渣滓!”
“盛京,第一大状?”
沈惊觉与唐俏儿心有灵犀,“是不是,叫林淮?”
“你们认识他?”唐枫讶然。
“呵,岂止认识,‘老朋友’了。”唐俏儿冷笑一声。
“是啊,沈氏的老走狗了。”沈惊觉俊眉低压。
林淮,不择手段,诡计多端。不是个好对付的。
“眼下秦姝的罪必须尽快定下来。若只是吸毒,以沈氏的势力,和林淮的辩护能力,她真有可能会被保释出去。”
唐栩目光凝重地注视着沈惊觉,“沈总,我看过你母亲案子的卷宗,事隔二十年,证据链已经不完备了。你若想以故意杀人罪起诉秦姝,胜算微乎其微。”
唐俏儿杏眸微瞠,惊愕地盯着沈惊觉冷峻的侧颜。
连二哥他都找了。
他真的,为了给母亲报仇,做了所有能做的努力。
“还有,丰柠的案子,执行杀人者是汪卓,秦姝是教唆,共犯。但如果林淮帮助她辩护,洗脱她主犯的嫌疑,把责任全都推给汪卓,那她至多也就是判个十来年,不会被判死刑。”唐栩紧接着又冷静地抛出一个残酷的事实。
空气骤然凝固,压得大家喘不上气。
“二哥,我们有柠生前的录音,里面有秦姝和沈白露的对话,这难道不能定秦姝的罪吗?”唐俏儿满心焦灼地追问。
唐栩无奈地摇头,“那明显是偷录的,无法作为呈堂证供。”
唐俏儿娇躯无力地颓靠在沈惊觉怀中,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这么愤懑无望过了。
男人揽她入怀,大手握住她微颤的肩,镇定自若地道:“我明白,即便我现在找到了当年协助秦姝谋害我母亲的从犯,我也只有人证而已。
可如果我,我有物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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