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如熙脚步轻缓地走进房间。
怕扰了爱人的清梦,他甚至刚到门口就把鞋脱下来,只穿袜子走进去。
宽阔舒适的大床上,沈初露娇柔纤细的身体蜷缩在被子里,露出一颗脑瓜,乌黑青丝慵懒地松散着,如触生动的墨迹,在纯白的画纸上晕染开来一般。
霍如熙坐在床边,深深凝睇娇妻清秀可人的睡颜,指尖撩开她粘在脸颊旁的发丝。
曾经多情的凤眸,如今只为她一人钟情了。
“我就不在家这么一会儿功夫,没想到就发生这么多事。”
霍如熙粗粝的指腹顺势爱抚过女孩光洁的脸庞,樱红的唇瓣,漂亮的一字锁骨,反复摩挲,“我以为,天底下就只有我这一个男人惦记着你。
现在看来,老婆你的魅力比我想象中更大。以后我都不敢带你出去了,万一又被人惦记上,怎么办?
你知不知道,我听了今晚的事,都要绷不住了。要不是那子是你嫂子的亲哥,老公我高低要套麻袋狠狠揍他一顿!”
情不自禁间,他指尖加重了一丝力道。
沈初露羽睫颤动,轻咛一声。慌得霍如熙忙缩回了手,生怕扰她清梦。
就在这时,女孩翻了下身,平躺在床上把被子往下踹了踹,露出半截热气腾腾的香嫩身体。
她虽然穿着真丝吊带睡裙,但她睡姿不老实,裙子揉得乱七八糟,白嫩的肩加半个巧可爱的胸脯露在外面,呼之欲出。
霍如熙眼底氤氲浓稠的欲色,隐忍得宽阔的肩阵阵颤栗。
这回,他才是快真绷不住了……
“唔……你真的……喜欢我的画吗?”沈初露梦呓含混而出。
静谧的房间,他字字听得清晰!
你真的喜欢我的画吗?
初露,你绝不是在问我,那你是在问谁?
“七……哥……”
霍如熙霎时全身炙热的血液倒流,脑中一片空白!
下一秒,他高大的身躯将女孩娇软的身子压住,又凶又狠,近乎嘶咬地吻住她柔嫩的唇。
这样惊天动地,终于将沈初露惊醒。
起初,她还满心惊惶,但当看清正欺负着自己的人是如熙哥哥时,她全身都放松下来,双臂勾上他的后颈,用春风化雨般的柔情驱散了席卷她唇舌间的那一丝戾气。
单薄的睡裙,不翼而飞……
对于如熙哥哥,她永远都会迎合。
无论何时,他只要想要,她就会给他。
晃晃悠悠的白船在起伏的巨浪间漂流了好久……
直到她扛不住地带着哭腔挠男人的后背,霍如熙才肯放过她。
狗男人真是种马上身,高兴要做,不高兴更要!
“初露,那子到底把你怎么了?嗯?”霍如熙依然压着她,眼里强烈的占有欲灼人至极。
“如熙哥哥……我是做错什么了吗……”
沈初露感觉到了他在生气,可她又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委屈又心急,鹿眸都湿润了。
霍如熙看不得她哭,瞬间心疼得像刀绞一样,手忙脚乱地将她搂入怀里,轻轻拍抚着。
“没事……没事。初露没错,是如熙哥哥错了……没事了,我们睡吧。”
就这么苦苦熬到天亮。
妻子是睡得香甜,霍如熙就像哄着哭闹的孩子一宿没睡的沧桑父亲,顶着一对黑红黑红的眼睛下楼。
唐俏儿和沈惊觉昨晚睡得很好,早早就醒了。
两人出去晨跑后又冲了澡,这会儿都开始准备早点了。
唐俏儿悠闲地坐在餐桌旁掰着面包片吃,沈惊觉正穿个围裙在厨房里认真煎鸡蛋。
这甜蜜的氛围,老夫老妻的既视感……
昨晚醋意爆表的霍大少,又含泪喝进去二斤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