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想起他当着大哥的面,违心地笑着,着言不由衷的话。
天知道,那一刻他多想把俏儿抢过来,藏起来,藏得要多深有多深,不许沈惊蛰再多看她一眼!
俏儿是他的,是他一个人的。
“不想了……不想了……”唐俏儿声音被撞得软糯破碎,已经哭了出来。
他们都在一起多久了,做过无数次,没有一次沈惊觉是这样的不近人情,没有一次是这样地让她委屈。
“俏儿,你是我的……不要再看着他,你只能看着我!”
直到他们都到了巅峰,沈惊觉才打横抱起软化成水的女人,回到房间。
床上,他又想再要,唐俏儿却颤栗着,哭啼啼地在他脸颊上轻轻打了一巴掌:
“讨厌……不要了……你欺负人。今晚我好讨厌你!”
这一下,根本不疼,如同爱抚。
可却将沉浸在醋意与情欲中的男人彻底打醒了。
“对不起,对不起俏儿……都是老公不好,下次不会再这样了,我发誓。”
沈惊觉心跳沉重得厉害,后悔莫及地紧紧将她搂在怀里,一遍遍地道歉。
“我知道……你在怕什么……”
唐俏儿轻阖眼帘,指尖在他精壮的脊背上挠了挠,似是安抚,“惊觉,不要怕……我是你。
我永远……都是你的。”
……
这一夜,唐俏儿睡得很沉。
但沈惊觉却半睡半醒,很不踏实。
好不容易挨到天亮,见女人完全没有醒来的趋势,沈惊觉便不敢打扰她,蹑手蹑脚起身去洗漱,换上衣服,到书房里整理材料,准备上午的远程视频会议。
九点,会议开始,全程三时。沈惊觉已经竭力认真地听,却还是心猿意马。
好不容易挨到开完会,回到房间,唐俏儿居然还没醒。
他的老婆平时十分自律,哪怕有时候两人前一夜欢愉过了头,第二天她都会早早起来,运动,梳洗,化妆。
沈惊觉心中疑惑,坐在床边,手刚触摸到她圆润的肩头,又吓得缩了回来。
好烫!
“俏儿?俏儿?”
他翻过她的身,见她满面潮红,忙去摸她的额头。
烫得吓人!
躺在自己身边的爱人,高烧了整整一夜,他却直到现在才发现!
“唔……冷……好冷……”唐俏儿烧得口中含糊,弱弱地呻吟着。
沈惊觉心口似烧,慌忙又找了条绒毯过来,将女人裹成了粽子,把自己也盖了上去,可唐俏儿还是嚷着冷。
一定是昨晚,在阳台上……
他又悔又愧,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嘴巴,狠狠惩罚毛躁的自己!
还是留着吧。
等俏儿醒了,让她亲自来打。
……
楼下,吴妈已经开始准备午餐了。
这时,门铃响了,她忙擦了把手去开门。
推开门,吴妈注视着眼前顾盼神飞,丰神俊逸,穿着黑风衣的男人,不禁一怔:
“请问,你是……?”
白烬飞双手散漫地插在风衣口袋里,歪着头问:
“俏俏在不在?”
吴妈打量着他,“你是我家少夫人的朋友吗?”
“不是。”
吴妈突然像被打通了任督二脉,警惕地瞪大眼睛:
“啊!你不会是少夫人的追求者吧?不会是我家少爷的情敌吧?!”
毕竟,能来别墅找唐俏儿的人,尤其是男人,她都认识,心里有数。
眼前这个不认识,没数啊。
“嗤。”
白烬飞戏谑勾唇,讥诮挑眉,“我要是俏俏的追求者,还能有沈惊觉什么事儿?你家少爷八百年前就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