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惯着……没什么。”
唐俏儿烧得起皮的唇角轻柔地挽着,“惊觉一直过得很苦……在我这儿才得到一点甜,有点不知所措了而已,别怪他了,好不好?”
瞬间,灭顶的愧疚几乎要将沈惊觉吞噬。
他苦得发紧的喉咙哽了又哽,几乎快要窒息了,才把那低徊在眼底的泪意压了下去。
俏儿太懂他,太理解他了。
可越是这样,他心里那种不配得感便会越来越强,令他无限自卑。
……
由韩羡开车,白烬飞坐副驾,豪车驶向医院。
后排,沈惊觉将裹在羊绒毯子里的女人紧紧搂着,声音沙哑笨拙:
“还冷吗?”
唐俏儿柔软的发顶在他起伏的胸口上蹭了蹭,“发烧而已……别担心了。
只是,下次……记得轻一点喔。”
下次。
他还哪儿敢再有下次呢。
车子突然刹住。
白烬飞皱眉,“咋不走了?”
韩羡:“红灯了。”
白烬飞锐气的剑眉一挑,“你家少夫人高烧都四十度了还管什么红黄绿的,再等她脑浆都要沸腾了!开过去!”
“四哥,你够了……”唐俏儿煞白的脸一片黑线,“我只是发烧,不是要生了。你能不能冷静点儿……”
闻言,沈惊觉心里像压了快冰冷的巨石,可身上的衬衫却已被汗浸透了。
“妹,你也太……”
白烬飞话未完,突然砰地一声——!
一张男人青白、扭曲、癫狂的脸,如同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猝然贴在了前挡玻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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