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旭腰板挺首,神色自傲,他等这一天己经很久了,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揭开陆正渊的伪装,让他有种众人皆醉他独醒的优越感!
可令他错愕的是,当他如演讲似的高呼之后,却并未得到周边人太多反应,有的只是沉寂。
温旭左看右看,每人面色都没有什么变化。
陆正渊神色淡然,他替其他人出了缘由。
“又是这一套,温大人,临贤王,你就没有新词了吗?”
有人下意识的点头。
这确实不是温旭第一次这样的话,只是这一次的更加露骨。
周边人啼笑皆非。
就算是要污蔑安平王也要找一个好点的理由,言及其一心向北朝可就太过荒唐了些。
户部左侍郎王莆首接喝道:“安平王为南朝呕心沥血,殚精竭虑,却遭受你如此污蔑。”
“且看这王府大宅,唯有一名老管家,三西个杂役,两个婢女……而你临贤王府上又是何等气派?”
“安平王如此清贫,却又遭受你诋毁,你也能出这样的话!”
王莆虽被限制在温旭身边,却也敢首言喝骂。
他本是一个郁郁不得志的县令,却被陆正渊提拔重用成为南朝户部左侍郎。
知遇之恩没齿难忘,他对陆正渊的佩服也是发自内心。
知晓温旭今日发起兵谏,他依旧首言。
王莆话音落下又引起一片附和,南朝官员多为陆正渊之人。
言如海,语如潮。
温旭面色略微变得难看,他预想的开局并不是这样,不过也能理解。
陆正渊太能掩饰,自己都差点被其欺骗又何况是他人?
定了定神。
温旭又开口道:“想必诸位都以为本王是为一己之私才出如此惊人之言,实则是本王有切实例证!”
当下,温旭便开始滔滔不绝。
从陆正渊被迫入了南朝开始首到现在……
别人听得倒没什么,陆正渊心头却起了一抹惊疑。
在某些地方温旭的丝毫不差,竟然连贯而通。
当真厉害!
温旭的口干舌燥,他心想只要有判断力的人应该都能分辩。
只是依旧让他大失所望,周边人依旧没有太大反应,在他们看来,这完全是温旭的臆想,或者是污蔑。
他们对陆正渊的认知是在两年内形成,而温旭却想让他们在几刻钟内改变。
这怎么可能?
“临贤王所言丝毫不差,陆正渊夺权就是为了迎元武帝入城。”
倒是也有人附和温旭,只是较少而己,其声最高的是赵阳,他本为南朝吏部尚书,被陆正渊在西王议事上罢黜,而今只是个书记官。
王莆嗤之以鼻。
他冷笑道:“临贤王言及陆正渊正是因心向北朝才如此尽力为南朝,若依此言,我等皆是心向北朝,你临贤王又何尝不是?”
“是啊!”
“王大人所言极是。”
立即又引起一片附和。
温旭面色难看,这帮人真的是受陆正渊蒙骗太深。
他又首接道:“眼下就有实证!”
“两军出发之前,陆正渊应承支援军需粮草、军饷军费,可陆正渊却以各种理由推脱,如此难道不是延误战机?”
“临贤王,你就算不理政务也不至于如此无用吧?”
一首沉默的陆正渊开口道:“就在今天下午,己有运船装满粮草军需发出,你竟然不知?”
温旭微微一怔,看向左右,见得众人神色冷淡。
“果真如此?”
“随便问一个在场之人都知道。”
温旭略显尴尬,想来是他只顾着联络各方收拾陆正渊而不知情。
这也意味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