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已经订婚了。
是未婚夫妻。
她成年了。
有支配身体的权利。
而她本身便不是一名年幼无知的少女,这具身体内,早已是一个残破苍老的灵魂,经历过最惨痛的生离死别。
现在来问她可以吗?
可以。
因为没有理由不可以。
苏倾城果敢地吻上了男人的脖颈,贝齿轻咬凸起的果实,轻拢慢挑,感受着男人的呼吸急促和炙热滚烫,又湿又热的气息在两人唇齿间不断交织。
察觉到她的热情。
有人再也忍耐不了。
温热的浪潮卷起束缚,果实破土而出,他等待这一刻已经等了太久,从在世间发现这株娇弱的树苗开始,便是难熬的漫长岁月的等待,从她根青叶涩,终于等到她娇艳欲滴,扒开泥土,埋于泥里的是白嫩饱满的果实,果然没有辜负他独守多年的辛苦。
“放松……”炙热的气息在她耳边吐着,照顾着她。
他清楚,她在怕。
她曾经有多怕,他更清楚。
无数次被他强行压在身下时,颤抖的身体,煞白的脸,充满了恐惧和哀求的一双眼睛,仍旧清晰地存在于他的脑海里。
也许曾经一些行为不太美好,但这一刻,他恨不得倾尽所有的温柔给她一人。
只是,她抖的太厉害了。
“我可以,我可以的……”压抑的啜泣声低低传了出来,不知道是在跟谁。
一遍一遍不停地。
不知是跟谁较真,她忽然搂住男人的脖颈便吻了上去,又凶又重,毫无章法地啃咬。
更像是在逼迫她自己。
那刻在骨子里的恐惧和曾经深入骨髓的疼还是让她控制不住地抖了起来,她拼命忍着,仍旧徒劳,牙齿碰撞出了咯吱咯吱的声响。
“够了。”
傅修远眉心凝了下。
跟他,就这么不情愿?
将人从怀里揪了出来,昏暗视线下,对方低着脑袋拼命忍着哭声,望着她不断颤抖的瘦弱肩膀,男人眼中的暖雾一时间烟消云散,只剩下了一片讳莫如深的漆黑。
半晌,他终是揉了揉眉心,叹了口气:“抱歉……”
“对不起,对不起……”苏倾城心翼翼地爬进他怀中,紧紧抓住他的睡衣领口,泪水一滴滴打湿了他胸前的衣襟。
该对不起的人是她。
面前的傅修远并没有错。
是她克服不了心中的恐惧,平时的轻松也不过是身体的伪装。
骨子里,她是个怂货。
前世被囚禁的那段时光在她心中留下了太大的阴影,即便如今她和他安之若素,但那一片无法触碰的禁区始终存在。
她不知该如何描述那段时光。
把她关在七号公馆的男人,温柔体贴,对她很好。
可这般好一旦到了床上,便是把她折磨得生不如死的毒药,他会宠爱无限地哄着她,却丝毫不理会她的怨恨和激烈的反抗,用最温柔的话语给她灌下一碗碗叫她乖乖听话的汤药,着爱她的话,却屡屡让她疼。
她最害怕他深夜归来,因为,连那碗药也省了。
他是怨极了她的移情别恋,可偏偏又深爱于她,恨不成,爱不得,于是,他用偏激的方式把她拴在身边,用最简单粗暴的方式把她占有,折磨她,叫她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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