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都傅氏。
一直以来低调却在商界有莫大影响力的家族,傅修远当面开口,是打算管了这件事。
现场几乎安静了。
战野亦是警惕地看着面前突然开口的男人,脸上渐渐充满防备,显然他也知道,这个戴着眼镜而气度不凡的男人,才是在场最有权利地位的人。
也是,最不好得罪的。
他这次来海都找媳妇完全是偷跑出来,若是真招惹上什么人物,给家里惹了麻烦,那他回去得被两个哥哥给乱拳打死!
而面前这个男人明显不好惹!
犹豫片刻,战野望着傅修远,态度放缓不少,却仍是有点吊儿郎当:“实话,我不知道你是谁,但你要为他们出头?”
傅修远没吭声。
但那深邃的眉目,一直盯着战野,其中压着的意思显而易见。
战野更摸不着头脑了。
像对面这种一看就深不可测的人物,应该他们大哥来对付的,他这么一个垃圾,怎么能跟这种人对上?
“若我没有猜错,下出身不凡,帝都而来?”
傅修远淡淡开口。
镜框后的双眼闪过一道微凉的光芒,傅修远一瞬不瞬地盯着对面的少年,似乎要把他的桀骜刺破。
战野心中一惊。
他惊讶地看着傅修远,这个人竟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来路?
好家伙,他是不是惹麻烦了?
战野越想心里越哆嗦,连话都抖了些:“你、你要是想为他们出头的话,就清楚这玉坠是从哪来的,我看你也出身不凡,得是个明事理的人吧?你们要是不出来,就把玉坠还给我!少占着不属于你们的东西!”
还给他?
苏倾城都忍不下去了,“你东西是你的就是你的?放屁不要本钱是吧!”
她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苏惊白想揍这个人了。
别苏惊白。
现在她也想揍他!
傅修远是在场唯一一个始终表情淡定的人,在听到战野那可笑的要求后,也只是轻飘飘地吐出了一句。
“玉坠之事,无可解释。”
“什么叫无可解释?”战野一听这个急了,“你们怎么一个比一个会耍赖?我有理有据,你们还死不承认?”
这话不好听。
傅修远的神色微微沉了一些,横了战野一眼,眸底泛着一层浅浅的不悦之色。
孔昂深知傅修远的脾性,见此,扭头对战野道:“这位少爷,我们主子的意思是,玉坠的事情你可以追究,但请你回家把你们家大人给叫来,我们不跟孩子谈。”
孩子?
什么孩子?
战野的双眼顿时瞪的老大,他都二十多了,竟然还嫌弃他是孩子?
再了!
他要是能联系上他大哥,还用得着来体育馆当清洁工,每天做这种又脏又累的活儿吗!
“我回不了家!”
战野烦躁地了句。
“没关系。”孔昂不骄不躁,把圆滑练到了炉火纯青,脸上始终挂着恰到好处的弧度:“只要您出地址,我们的人负责把你送回家去,毕竟我们莫名其妙被污蔑也不是一件事,你孩子犯错不要紧,我们来跟你们家大人解决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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