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马尔代夫的两天,苏倾城抚摸过了海上苑的每一处,走遍了马尔代夫的镇,去看了所有代纯去过的地方。
思念是无声的。
坐在海边的时候她会想,代纯是否也像她一样这般闲散地坐在海边晒过太阳,吹过海风,望着远方失过神。
只是一切回不来了。
海风带着咸湿的味道,吹起了她的长发,她的裙摆,和煦的阳光下,却显得她的身影几分孤寂。
她的身边没了另一抹身影。
马尔代夫不再热闹。
海滩上没有了聚众欢笑的人们,没有了推着车贩卖饮料汽水的孩子,陷入了一片死气沉沉中。
她在风中眺望远方,双眼灰暗的像是失去了所有色彩。
“倾城姐,直升机已经备好了,主子问咱们什么时候回去。”询问的声音几分突兀,孔昂带着人从后面轻轻走了过来。
她这才缓缓回神。
看了眼不远处已经准备好的直升机,身影高大的男人正站在机下,抬手打着电话,目光朝她的方向望来。
“也是时候回去了。”
她浅浅地叹息了声,起身,拢了下被风调皮吹起的长裙。
孔昂立即带人跟上。
没走几步,苏倾城的脚步忽然停下,盈盈双目凝望着一望无际的大海,风不经意间吹掉了她眼中的水雾,薄唇翕动无声的:“纯,再会……”
随后她转身离开。
沙滩上,孔昂一个大男人忽然觉得眼窝子酸涩,回头也望了眼无边无际的大海,重重地叹了口气。
……
回到海都已经是晚上。
海都的时差比马尔代夫晚了几个时,一路上飞行员谨慎于时速,降落之后已经是深夜。
苏倾城和傅修远先去儿童房看了熟睡的孩子。
家伙躺在被窝里睡的正香,呼吸平稳,两只手习惯性地放在脑袋两旁,睡的像个婴儿似的。
“灏这两天乖的很,你们大可放心。”傅母一早听见直升机的声音就跑出来迎接他们,如今跟他们一起看到熟睡中的孩子,忍不住了两句。
苏倾城点了点头。
她摸了摸家伙的脸蛋,俯身,在家伙的额头上轻轻的亲了一口。
当然,没敢把孩子吵醒。
她吻的力道很轻,像是在亲吻世间珍宝,生怕一用力就毁了他。
“回去吧,你们坐了这么久的飞机,赶紧回去躺床上去休息。”傅母再次轻声道。
苏倾城也没有继续待下去,起身率先出去了。
傅修远紧随其后。
儿童房的门轻轻关上,傅母站在走廊上,看着傅修远和苏倾城回了卧室,想到刚才看到的苏倾城的脸色,忍不住叹了口气。
“夫人,夜深了,您也赶紧休息吧。”跟在身边的阿姨提醒。
傅母这才将视线收回来,不禁感慨:“你发现没有,倾城丫头这次回来都不会笑了。简直荒唐,莫家那一窝子人,做出来的都是什么事情,嫌弃人家出身不干净上不得台面,这生生把一个刚生完孩子的女人逼死的手段才上不得台面吧。”
马尔代夫的事情她听了。
谁能想到在外面仪表堂堂的莫氏大公子,私下里和沈氏养出来的棋子花魁牵扯到了一起,甚至逼死了对方。
这原本也不是什么稀罕事儿。
活了几十年,坐在傅氏主母的位置上,再荒唐黑暗不讲理的事情她也见过了不少。
什么是道理?
在黑暗之处,强者就是道理,弱者只有被欺辱的份儿。
只是这次对象不同,那个叫代纯的姑娘是她儿媳的好朋友。
傅母忍不住又看了眼主卧的方向,担忧道:“身边的好朋友忽然去世,而且是以那种方式,倾城那丫头向来重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