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是麻婶不合你胃口吗?那我可以换个人,守门的大叔你看怎么样?”苏倾城瞧着男人接近阴沉的脸色,再次笑盈盈道。
她偏生就不是吃威胁的人。
若是一个眼神就能震住她,那她就不叫苏倾城了!
做饭的麻婶儿,守门的大叔,她还真是想起来一套是一套,就是不往她自己身上扯是吧?
男人目光阴测测地凝着对面的女孩,气得点了点头。
麻婶儿一个做饭的都感觉到此刻客厅中的低气压,连忙笑着打圆场道:“不敢的不敢的,大姐,这种玩笑以后还是别开了,麻婶儿还想多活几年呢……”
开什么玩笑?
水灵白嫩的姑娘来给傅修远喂饭估计都得被拖去喂狼,更何况她一个糟老婆娘?
麻婶眼见形势不妙,揣着抹布头也不回地逃厨房去了。
“啧……”苏倾城的眼神从厨房收回,饶有深意地瞥了眼傅修远,摇头叹息:“傅总啊傅总,您看您把我们家保姆吓的啊。”
傅修远:“……”
她都敢让守门的大叔和做饭的保姆给他喂饭,到底谁吓谁?
“吃饭饭……”满满肉呼呼的手指着傅修远面前的汤碗,奶声奶气的:“掰掰…吃饭饭……”
听到孩子不含一丝杂质的软糯嗓音,傅修远的脸色才好些。
他垂眸看了眼面前的羹汤,素白的手指重新执起调羹,舀了份蔬菜汤送入口中,懒得再跟女人计较。
“傅修远,麻婶儿做的汤怎么样?”苏倾城猛不丁问。
哐当……男人把调羹丢进汤碗中,指尖忍不住颤抖,凝着她的双眼中含着一丝咬牙切齿:“你再这样,我就真让你体验下伺候人的滋味了。”
“不必不必。”苏倾城憋住笑,低头老实巴交喂满满去了。
样儿,跟她斗。
栽了吧哈哈。
这次她舒了心,真的不再给傅修远找麻烦,专心认真地喂满满吃饭,那副得意餍足的模样可给傅修远看得眼红。
傅修远味同嚼蜡,没几口便撂下了筷子。
“主子,您这就不吃了?”孔昂见人撂了筷子,终于开了腔。
方才苏倾城和傅修远明里暗里的交战,他生怕殃及池鱼,跟在傅修远的身后硬是没敢吭一声。
要他何用?
傅修远凉飕飕的眼神从孔昂身上掠过,靠住椅背,视线落到了对面苏倾城的身上。
苏倾城才不管她。
满满的饭量不,一碗的蛋羹将近见底,丫头仍旧没有拒绝的意思,只要她递上前丫头就用嘴巴接住,好像非要把这一碗吃光光不行。
丫头嘴边沾上的蛋羹反着光,看得景灏都馋了。
长这么大,他都没有享受过苏倾城喂他吃饭,满满却能享受到,景灏朋友情不自禁地流出了羡慕的眼泪。
心中的委屈作祟,景灏扭头看向了坐在对面的男人。
傅修远接触到家伙饱含羡慕嫉妒恨的目光,眉梢微挑,这是被戳到心窝子了?
景灏脸愤恨地看着自家亲爹:为什么他时候没享受到这些?
怪他?
傅修远不咸不淡地刮了景灏一眼,分不清主次的东西,问题又不出在他身上,看他有什么用?
景灏:……
嗷!他竟然被亲爹用眼神骂了,心中委屈也就是算了,寻求下安慰却反倒被骂,他的命好苦啊!
“我生气了!”
景灏把碗重重往桌上一放,起身气呼呼地冲进自个儿的房间,彭医生关上了门。
“……”
一片沉默。
苏倾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喂满满吃饭的动作不受控制地僵住。
她错愕地瞧着景灏摔上的房门,眨了眨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