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你手头有多少钱?”
赵思曼凝视赵秀萍。
“思曼,公司高管都把积蓄拿出来,放在公司了,我几张银行卡上,加起来不到十万。”
赵秀萍叹气。
公司缺钱,往往是先进行内部集资,迫不得已才从民间高利息筹集资金。
毕竟从民间凑集资金,搞不好就得背负非法集资的罪名。
“我爸被绑架了,需要三百万赎金。”赵思曼道出实情。
“报警啊!”
赵秀萍急了。
赵思曼道:“我妈担心我爸出事,决定先赎人,绑架我爸的人,是把三百万借给公司,现在日子过不下去,才用这种方法要钱。”
“这……”
赵秀萍无语,冷不丁想到赵思曼大姨,道:“你大姨欠你们好几百万,这几年她日子貌似过的不错。”
“我大姨……”
赵思曼缓缓点头。
大姨在国外买房子,后来回杭城买房子,都是跟她们家借钱,前前后后借了五百万,至今没还过一分钱。
她大姨的女儿女婿,也就是她表姐表姐夫,如今都在浩翔集团总部任高管。
两人年薪加起来大几百万,还钱应该不成问题。
以前她家没出事,不好意思要这些钱。
如今赵氏集团朝不保夕,她爸又被讨债人绑架,她大姨没理由不还钱。
她想罢,拿起手机。
“别打电话,上门求她!”
赵秀萍担心侄女打电话后,哥哥那位抠门的大姨子可能躲到外地。
突然登门,最稳妥。
“对!”
赵思曼点头赞同。
“我陪你去。”
“公司这边……”
“财务部一分钱都没有,哪用我盯着,况且有老齐老毕老侯他们在,当务之急先凑钱把你爸赎回来。”
赵秀萍执意陪着赵思曼,显然怕赵思曼要不到钱。
两人一同离开公司,驱车赶往赵思曼大姨家。
钱江北岸,十多栋高层住宅构成的高档区,毗邻CBD商务区,直面大江。
楼王六号楼,二十八楼,赵思曼大姨夫李雨润在阳台上摆弄自己种的花花草草。
阳台很大,将位于向阳面的主卧、客厅、次卧连通,长达十三米,宽两米五。
阳台上摆着桌椅。
何莉边喝茶边欣赏钱江风景,悠然自得。
“最近房价又降了。”
浇花的李雨润随口一句。
“再怎么降,咱们这房子不可能降到六万以下,咱们当初买的时候,一平米才两万二,至少增值三倍。”
何莉洋洋得意。
十年前,杭城房价大致一万八九,而她坚持一步到位,以每平米二万二的价格买下这套一百八十平米的大平层。
“也是,当初听你的确实没错,那时候我是不好意思跟你妹借那么多钱,觉着有个住处就行。”
“那时候我妹那么有钱,多借她一百万没什么,有钱就该帮咱们,也让咱们过好日子,你就是脸皮薄,这辈子没少因为这吃亏。”
何莉瞧一眼丈夫。
李雨润笑了笑,道:“不过,我听赵氏集团出问题了,还不上银行贷款。”
“放心吧,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人家那套九溪玫瑰园别墅就值一个亿,这些年指不定往国外转移多少资产。”
何莉认定妹夫妹妹不缺钱。
叮咚!
门铃响了。
李雨润起身去开门。
“思曼来了……”
“大姨夫。”
赵思曼对李雨润挤出笑脸,带着姑进门。
阳台上,何莉不禁皱眉,心知赵思曼这丫头很抵触她,跟她不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