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谢蕴怔怔地看着殷稷,有些回不过神来。
她刚被拉进偏殿,心里知道殷稷是想问祁砚的事情,可等了好一会儿也没等到人开口,抬头一瞧却见人正在宽衣解带。
她懵了,等那线条分明的胸膛和腰身毫无遮掩地出现在面前时她才骤然回神,连忙关上了内室的门,她快步走过去,想把男人的衣裳理好,双手却都被抓住,殷稷目光坚定:“给你看看。”
谢蕴头都大了,青天白日的,她为什么要看这幅样子的殷稷?
若不是外头还有朝臣等着赐宴,她都觉得自己被勾引了,她挣脱男人的手,将他的衣襟用力合上:“你这是又抽什么风?”
“什么叫抽风?”
殷稷对谢蕴的描述十分不满,“不给你看看你怎么知道哪里不满意?”
越越不对劲,又不是挑东西,什么满意不满意的?
谢蕴按捺住扶额的冲动,抬手给他系好了腰带:“我请祁大人入宫是为了安井姑娘的心,你又乱七八糟地想了些什么?”
殷稷自然不肯点明自己的想法,一个大男人去和旁人比美这种事,他又不是不知道丢人,但知道归知道,该做还是得做。
“你真的不看?”
他唯一不甘心的是这个,他上衣都脱了,谢蕴竟然都没来摸两把。
“朝臣等着你呢,快去吧。”
殷稷偷摸去拆谢蕴刚系好的腰带,但谢蕴像是早有预测一般,一巴掌就拍在了他手背上:“别胡闹,把朝臣晾在外头像什么话?”
殷稷悻悻缩回了手,看着谢蕴欲言又止。
谢蕴直觉让他开口没好事,索性将他推了出去。
外头钟青三人正站成一排看着偏殿门口,有些拿不准他们这御膳还能不能吃上,见人终于出来了都松了口气,钟青忙不迭开口:“皇上,是不是该传膳了?”
殷稷压下了心里的不高兴,朝蔡添喜看了一眼,对方会意,立刻去传了膳,好在祁砚很识,用膳期间并没有不合时宜地问起不该问的,这让殷稷的脸色总算和缓了下来,只是用完膳将人遣出去之后,他越想越不甘心,刚才谢蕴竟然真的没有摸他,这不能忍。
他起身就往偏殿去,脑子里都是些不可描述的东西,眼看着就要到偏殿门前,眼前却忽然一阵眩晕,他意识到什么,猛地抬手抓住了偏殿门前的柱子,他极力控制自己不要跌倒,用力到手背青筋都凸了起来。
眩晕的时间并没有持续多久,却让他度日如年,等思绪清晰的时候,他身上的衣衫已经被冷汗浸透了,力气也流失了大半,他有些站不稳,索性靠在柱子上歇了歇,一垂眼却瞧见了自己刚才留下的抓痕,明明他并没有指甲。
“怎么站在这?”
谢蕴的声音忽然响起来,殷稷浑身一僵,骤然侧头看过去,见谢蕴眼底是纯粹的好奇,心下这才一松:“当然是想要进去。”
谢蕴蹙着眉头走近,是她的错觉吗?怎么觉得殷稷的脸色不大好看?
她抓着帕子擦了擦男人额头的冷汗:“你刚才做什么了?怎么出这么多汗?”
殷稷不动声色地一侧身,挡住了柱子上的抓痕:“走得急了些……”
谢蕴显然不相信,就算乾元宫大,可主殿到偏殿也没有很远,莫走过来,便是跑过来也不至于出这么多汗:“你有什么好着急的?”
殷稷低声笑起来:“当然是着急让你轻薄我……阿蕴,我刚才那副样子你就真不想碰我?”
谢蕴耳廓一红,她又不是柳下惠,怎么可能没动心思?可她要脸啊,朝臣就在门外,她再怎么荒唐也做不出来那种事。
“你给我消停一些。”
她怕殷稷再出更不要脸的话来,抬脚匆匆走了。
殷稷的声音却不依不饶地从身后传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