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之时,当用非常之计。朱慈烺想了想去,先对京城的商户动手。收取商税,利国利民。
那些穷苦百姓有什么好搜刮的,再搜刮也搜不出来几两银子。而且,他们早已鸟蛋精光了,再逼下去,只会让这些百姓沦为流民,进而开始造反。
倒是这些商户,第一、他们有钱,而且是很有钱。尤其是京城的这些大商户,背后都有自己的利益集团。从他们身上捞钱,是最直接有效的办法。
第二、开了京城收取商税的先例,地方上就可以普及实行。虽然这会困难重重,可那一次历史上的变法不是头破血流。
朱慈烺这么做,是顶着巨大的压力的。他相信,此刻的早朝怕早已炸了锅。他甚至能想象的出,所有文武百官跪在崇祯面前,哭诉他朱慈烺罪状的情形。
无所谓了,背黑锅我来,送死你去。大明朝朝政改革,所有的黑锅都由我朱慈烺一人来背好了。哪怕本宫忍受着千古骂名,也要力挽狂澜,扶大厦之将倾。
现在的锦衣卫,满大街的晃悠,他们就是一群土匪、一群强盗。甚至于,锦衣卫的将士们,人人手里都拿着一个袋子。
袋子是用来装钱的,没错,去了一家商铺,二话不绝不会客气。就俩字,拿钱!
朱慈烺乔装打扮,带着夏德超他们走进了醉仙楼。
醉仙楼是京城著名的酒楼,掌柜的正在拿着算盘噼里啪啦的算着账。店二几个正在收拾着桌椅,对于锦衣卫的到来,显然他们还是吃了一惊。
不过,很快这掌柜的就镇定下来,甚至于,几个店里打杂的杂役,也自顾自的忙活了起来。
显然这大出朱慈烺意料之外,锦衣卫所到之处,无不噤若寒蝉。要他们缴纳商税,大家也都乖乖的交了。而这个醉仙楼的掌柜,似乎并不太怕自己的样子。
开店做生意,本着来者是客的道理,这掌柜的一边打着算盘,一边头也不抬:“几位军爷,打尖还是住店?”
打尖是打发舌尖的意思,酒楼客栈除了南来北往的行人住宿之外还是过路人歇脚吃饭的地方,打发舌尖便是吃饭了。因为过往行人走的都比较急,所以不求吃好,稍微一吃打发打发自己的舌头和胃就好了。
住店则是既吃又住,很明显这掌柜的是故意睁眼瞎话。他早就看出锦衣卫的来头,故意这么的。
果然,一名锦衣卫拔出绣春刀怒道:“瞎了你的狗眼,没看到我们锦衣卫来了么!凡京城各处商户,皆需缴纳两成毛利的税银,每个月。如有抗缴者,诏狱伺候!”
一听诏狱二字,掌柜的总算是有了些反应,他慌忙扔下纸算盘,走出柜台笑脸施礼:“诸位军爷莫要生气,非是店不肯给。只是店本利薄,这没有薛大人的意思,人实在做不了这主啊。”
“薛大人,哪个薛大人?”朱慈烺冷笑着问道。
那掌柜的立刻趾高气昂了起来,双手在左侧一抱拳:“就是当朝首辅,薛国观薛大人。这店薛大人可是入了股的,你们锦衣卫想收取保护费,还请去给薛大人打个招呼。否则,人可做不了这个主的。”
朱慈烺哈哈一笑:“当朝首辅,你是,薛国观那个老王八蛋?好啊,你把这老孙子叫来,看他是给还不给!”
掌柜的大吃一惊,身后的几个杂役吓得不由自主的退了一步。他们这才发现,这人的来历不,竟然敢辱骂当朝首辅。
“你、你是什么人?”掌柜的不由狐疑的打量着朱慈烺。
锦衣卫可不是吃素的,一名旗,过去抓着掌柜的衣襟‘啪啪!’给了两个大嘴巴子:“我们公子爷也是你个狗东西配打听的么,不想找死赶紧交钱!要么,老子把你抓了,让你们的薛大人,自己去诏狱提人。”
掌柜的一脸为难:“这、这位公子爷莫要为难人,人也是混口饭吃。这事、这事还真得我家首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