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珠缓缓起身将几乎暴怒的慕修寒拽到了自己身边,凝神看着面前跪着的两只道:“你们将这件事情清楚,如今不是跪不跪的问题,出了事儿便是想法子解决。”
她也是过来人,哪里看不出来面前自己的姑娘对大周太子存了几分不一样的心思。
心头又是心疼又是酸涩,她养在手心里的花朵终有一天被人摘了去。
此番瞧着她也颇有些担当,又觉得这丫头终于长成了大姑娘,有了自己的主见和她自己想要掌控的人生。
这种滋味晕染在心头,令她百感交集。
慕长乐吸了口气抬眸看着自己娘亲道:“娘,是我一意孤行,从涿州发现那些人和南诏有些牵扯,我就想先跟上去查查的。”
“然后图南哥哥一直陪着我从北走到了南,毫无怨言。”
“来到这里后,和那些黑衣人打斗的时候,图南哥哥为了保护我中了蛊毒,我不得已便将长生蛊强行塞进了图南哥的嘴巴里。”
沈钰珠眉头一蹙,暗自叹了口气,这丫头随便给人喂药的毛病怎么就改不了了呢?
慕长乐吸了口气道:“可谁曾想那长生蛊竟然副作用那么大。”
沈钰珠缓缓道:“那人已经死了,不过娘也拷问了他身边的人,他是当年掌管地下城蛊师事务的大祭司,此人心狠手辣,当年……”
沈钰珠眼底掠过一抹哀伤:“当年你外祖父是海边月牙镇富户秦家的公子,那厮为了寻找可以炼制双生蛊的童,竟是丧尽天良,将镇上有适龄童的人家尽数屠戮,还将你外祖父带回到地下城。”
“后来你外祖父炼蛊的能力超过了大祭司,甚至还培育出了长生蛊,大祭司更是嫉恨交加处处为难他。他后来带着长生蛊,在你外祖母的帮助下离开了地下城,你外祖父后来颠沛流离因你外祖母而身死,那些长生蛊也不知所踪流落江湖。”
“怪不得……”慕长乐倒抽了一口气,竟是外祖父炼的蛊药,药性如此强悍。
估计外祖父在天之灵也没想到自己的东西会有朝一日救了大周太子一命吧?
命这个的东西,真的是……
慕长乐缓缓低下头:“那个药性娘你也晓得,那种情形下我就……我们就……”
“不过我们之前拜过堂了的,也不算违背伦常,我们是合法夫妻!”
慕修寒简直是气笑了,可整个事件下来,这个丫头是坑了人家儿子,他竟是无话可。
“罢了,不必再为难长乐这个孩子了,”一直不话的赵尘缓缓站起身,脸色清冷的看向了慕修寒:“长乐固然做事冲动了些,可机缘巧合下也救了图南,如今木已成舟,生米煮成了熟饭。”
慕修寒眉头一挑:“你什么意思?”
赵尘沉吟道:“这样吧,你出一百万两银子的嫁妆,我出一百万两黄金的聘礼,定个日子吧!”
一百万两黄金?慕风云倒抽了一口气,义父好偏心,他现在带着南诏国和爱人清墨还有他儿子全家作为陪嫁过去,不知道成不成?
赵尘素来话简洁明了,直击人心,稳准狠!
慕修寒顿了顿话头竟是没有丝毫反驳的理由忙低下头算了起来,沈钰珠无奈的抚着额,将他衣袖拽了拽,夫君低调些。
一边的赵图南低声笑道:“死胖子,现在还跑不跑了?”
“跑你个头哦!”慕长乐拿着一根木棍开始算一百万两黄金到底多少银子,算着算着吓呆了去。
果然这世上钱财迷人眼!
——
七月初七,大周京城到处是欢声笑语,一派热闹。
今天是太子殿下大婚的日子,崇文街两侧的人群纷纷人手一支花,夹道欢迎从南诏来的公主,也就是他们的太子妃。
盛大的皇家仪仗从城门口一直排到了宫城,宫城里更是陷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