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意融融的房间里,明明摆放了好几盆炭火,可气温却骤然下降。
云舒浅只觉得容璟周身释放出一股强大的气场,令人望而生畏,不寒而栗。
“王爷,臣女就是不想误您的终身,才会忍痛割爱……”
话间,云舒浅不由将双手伸向了容璟那双好看到令人想犯罪的手掌。
纤细的指尖跟那泛着玉色的手掌,轻触的瞬间,还不忘仔细地摩梭几下。
肌肤相碰,散发着强大寒气的容璟,瞬间黑脸。
他厌恶地翻身下床,将被云舒浅摩梭过的手背用力一甩,怒骂声如冰渣:“厚颜无耻!”
云舒浅缓缓收回自己那双作恶的手,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如纸的俏脸上,在容璟看不见的角度,渐渐勾起一抹得逞的狡黠弧度。
瞥了眼背对着她,跟受了轻薄的媳妇似得男人,云舒浅主动打破沉默。
“王爷,我们做一交易,如何?”
“你不配。”完,容璟拂袖要走。
云舒浅连忙下床,她不想错过这个机会。
相府并非久留之地,眼下来看,九王是她唯一能够找的合作对象,她必须要一些助力,才能够在这个以男为尊的世道里,开拓属于自己的未来。
“天下为棋盘,王爷是那执子之人,而臣女不过是一枚棋子。”
“皇上赐婚,臣女也很无奈,但抗旨臣女做不出,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臣女不能为了一己之私,而罔顾母亲和弟弟的安危,王爷,你能明白臣女想要保护家人不受伤害的心情吗?”
容璟狭长的凤眸眯起,低沉出声:“身为一枚棋子,就该有棋子的觉悟,女人,你觉得自己够格,嗯?”
“臣女够格不够格,王爷刚才对着臣女那便宜爹亲口承认臣女是‘准王妃’,不是已经充分证明了?”
着,云舒浅踩着玉足,丝毫不顾脚底心“嗖嗖”浸入的寒意,站定在容璟面前。
她扬起俏脸,神情肃然:“臣女表面上是九王妃,实际上却是王爷迷惑我那便宜爹的一个幌子。”
“臣女那便宜爹想要永葆高位,就无法一心一意站队,他虽然身居丞相高位,手握重权。”
“但是只要他还在观望期,没有站队,那他对任何一方都只是一颗沉睡的棋子,不堪大用,甚至毫无用处。”
“成婚后,臣女会在外面跟王爷扮演相敬如宾的夫妻,迷惑所有人的眼睛。”
“而王爷便可以暗度陈仓,剪除太子党羽翼,拔掉廉亲王的暗桩,兵不血刃,解决成就大业路上的绊脚石。”
话间,云舒浅一直在观察容璟,发现他依旧淡漠如初,丝毫没有将她放在眼里,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不行,鬼话都到这份上了,必须把这个男人拿下!
“王爷,你之所以接受皇上的赐婚,不就是为了避免一场血雨腥风,让百姓不至于陷入战乱,饱受苦楚吗?”
容璟阴鹜的眼神里,神色晦暗不明:“所以,你最终想从本王这里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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