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舒浅杏眸眨巴了两下,目光落在仍旧保持着挑盖头动作的男人身上,哎,她好像做了多余的事情,坏了男人的好事。
她连忙把坠着南珠的大红盖头,胡乱地重新盖在头顶上,干笑着开口。
“王爷,就当刚才臣女什么都没做,您继续揭盖头。”男人想流程走全套,她可不得配合些嘛,睁着眼睛瞎话是必备技能。
容璟抓着喜秤的手掌,不由紧了紧,“砰”的一声,直接把秤丢到了托盘里。
“王爷,您好好地生什么气?臣女又不是故意要打断您体会大婚流程的。”
“主要是臣女实在是饿得两眼发黑,这才捷足先登,抢了王爷的活。”
容璟长腿划开,朝着女人走近,居高临下地出声:“听王妃的意思,还是本王的不是了,嗯?”
这女人把大婚当成什么了,儿戏吗?
“咕噜噜~~”
又一阵肚子叫响了起来。
云舒浅趁机道:“王爷,事实胜于雄辩,臣女真不是故意抢您活的,您听臣女这肚子叫唤的声音,多热闹啊。”
话的同时,她大喇喇地坐到了桌子上,指了指自己叫得欢快的干煸肚皮,随手抓起一把花生,丢嘴里吃了起来。
“咔咔咔”剥花生壳的声音,在屋子里悠悠响起。
一边吃,云舒浅不忘继续忽悠:“王爷,您也累了一整天了,不如坐下来跟臣女一起吃点喝点,有什么话,咱们边喝边聊嘛。”
这男人的火气估计已经要上天了,赶紧给他灌点喝的,让他降降火。
“本王不饿。”这女人想和稀泥,没门!
“咕噜噜~~”
低沉磁性的浑厚话音落下的瞬间,又是一阵肚子叫声响起。
顿时,容璟冷峻的脸庞上,神色微滞。
云舒浅往嘴里丢了颗花生米,咬得嘎嘣脆,狐狸眼眯得跟新月似得,咧嘴一笑:“王爷,您的身体可比您的嘴实诚多喽。”
“王妃别想试图转移话题……”本王不吃你这一套!
话到一半,两瓣薄唇里直接被塞进来吃的,甜滋滋的味道,立刻在味蕾上蔓延开来。
容璟凤眸中流转着危险的气息,目光阴鹜地盯着女人在他嘴边作威作福的爪子,冷厉出声:“你给本王吃的什么?”
“桂圆啊,王爷,这桂圆可是好东西,补中益气,对男子尤其有好处。”
“王爷您前段时间受了伤,应该多吃点桂圆补补身子。”
后面的话,云舒浅越越声,到最后,她干脆把剥了壳的桂圆,丢进了自己的檀口里。
“嗯,挺甜的,王爷,您确定不再来一颗?”云舒浅继续打马虎眼,她就不信这男人还会揪着一块红盖头,不撒手。
容璟凤眸危险地眯起,宽大的手掌一把抓住了女人纤细的皓腕,慢慢地收紧。
“云舒浅,本王不管你是装傻还是真傻,接下来本王问你的话,你要一五一十地回答,如有半句虚言,本王……”定不轻饶!
“是是是,臣女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然王爷定会把臣女千刀万剐,挫骨扬灰,臣女都知道的,王爷已经过很多次了,不用再重复提醒了。”
云舒浅忍着手腕传来的痛楚,俏脸上满是无所谓地打断。
如果没猜错,他应该是要问同心蛊发光的事情。
“同心蛊是南疆圣物,你一个闺女子,怎么会懂蛊?”
“王爷,臣女能懂医,怎么就不能懂蛊?”
云舒浅一脸大方地迎上男人质疑的注视目光,继续道:“臣女以前自学医术的时候,无意中接触过一些记载沧溟大陆各地风土人情的地理志,上面正好有提到过同心蛊……”
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反正只要是跟认知有关系的东西,云舒浅统一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