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子染温润的脸庞上,勾起一抹淡笑,哑声道:“督公是不是觉得自己胜券在握?”
闻言,张督公狰狞的脸庞上,神色微微一愣,为何他觉得眼前这个孱弱的太子身上,多了一丝戾气?
突然,一把泛着森白光芒的锐利短刀,疾然飞刺过来!
张督公眼睛瞪大,慌张地后退,躲到了手底下的那帮死士背后。
这时候,石头从暗处冲出来,恭敬跪地,抱拳道:“殿下,属下来晚了!”
三日前,石头奉命去天辰国边境调集人马,日夜兼程,总算是及时赶回来。
“识时务者为俊杰,殿下你莫再做无谓的挣扎,就算你有忠心侍卫石头护着,也照样逃脱不了客死异乡的命运!”
看清楚来人,张督公狰狞的脸上露出了不屑之色:“石头,本督公看在你忠心护主的份上,可以给你一个弃暗投明的机会。”
“只要你杀了太子,本督公可以安排你进北镇抚司,直接效命本督公。”
“殿下,张督公这些人要怎么处置?”石头面色肃然,依旧恭敬地询问夜子染。
夜子染在石头的搀扶下,从椅子上站起身,稳住自己的身体,温润的眼眸里,掠过一丝冷冽,淡淡地吐出三个字。
“杀无赦。”
话音落下,张督公狂妄地笑出声:“殿下,本督公看你是病得不轻,脑子出问题了,就凭一个石头,也想动……”
突然,整个驿馆杀声震天,眨眼的功夫,一大群身穿铠甲的士兵冲进来,跟张督公手下的死士打得难舍难分。
边境守军势如破竹,以压倒性的绝对优势,将张督宫手底下的死士全部杀尽。
这时候,负责驻守边境的守将吴达,面色肃然地抱拳恭敬地跪在夜子染面前:“末将救驾来迟,还请殿下恕罪!”
峰回路转,张督公脸上的得意之色消失殆尽,但很快,他就摆正了自己的位置,连连替自己开脱。
“殿下,自古成王败寇,洒家没什么可的。”
“殿下可以剪掉洒家的羽翼,削掉洒家的权利,杀掉洒家手底下所有的死士,唯独动不了洒家的性命。”
话到一半,张督公狰狞的脸上,勾起一抹自信的笑,语气中带着些许挑衅,大声开口。
“当然,并不是殿下不想,而是不敢!”
“殿下想要明修栈道暗度陈仓,就必须留着洒家的性命,只有这样殿下才能稳坐皇位……唔!”
一道闷哼声响起,张督公眼睛瞪大,一脸惊恐地低头:“殿下你怎么敢杀洒家……呃啊!”
伴随着张督公凄厉的惨叫声响起,夜子染将手中的匕首,往张督公的胸腔,再次用力推进!
顿时,鲜血飞溅在他那略带苍白的儒雅温润面容上,夜子染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浅笑:“督公分析得都对。”
“纵然督公做了十恶不赦的事情,本殿都必须留你一命。”
他吐字如玑,话音清淡得如同一幅意境悠远的山水画,到一半,突然停顿了一下。
“可督公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她。”
“你动了她,本殿就不能再容督公了。”
张督公猛地摇头,他不想死!
“红颜祸水啊!夜子染,你杀了洒家,天辰国的皇位你是……”坐不稳的。
与此同时,太子府。
云氏双姝跪在废后慕容氏面前,二女怨毒地开口。
“母后,这个云舒浅羞辱我们姐妹就算了,她还拿马桶水泼太子,一定要给她点教训!”
“对,云舒浅仗着有太后、皇上、皇贵妃撑腰,根本没有把母后您放在眼里,母后,您一定不能放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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