构想,地下管道内侧必须有坡度。
只有足够的坡度,才能让物品自动滑动。
可几万里的距离,想要实现坡度,得埋在地下多深?
他要运输的东西还有许多重兵器,不是液体状,十分难实现。
之前他还以为战深的智商并未考虑到这件事,现在听来,是知晓却保密。
战深骗了他!
他倏地抬起手,朝着钢化玻璃扣动扳指。
“砰”的一声,子弹扎在玻璃上,没入半个头,周围玻璃更是裂开蜘蛛网状的裂痕。
整个挂在上面的玻璃间颤了颤。
战深手反过去扶住苏俏,他自己则早已料到这种程度,并没有丝毫畏惧,眸色也未变分毫。
不过一次攻击能扛住,二次……
他用自己昂藏的身躯挡在她跟前,盯着江赢道:“在技术和两条人命中,你应该知道如何选择!”
话语里带了些沉稳的胸有成足。
江赢眸色深沉,他的确知道。
区区两条人命,如何和他的大局相比。
但……
他目光落在战深身上,薄唇扯起一抹冷蔑。
将苏俏护得那么好,倒是深情。
他若死了,兴许苏俏和江肆之间……
江肆不愿做这个敌人,他无碍。
江赢薄唇勾了勾:“你死了,想必苏俏也知道这个技术。”
言下之意,战深可以将这个技术告诉苏俏,让苏俏活下来。
在战深身后的苏俏眉心紧皱,她还是迈步出去,盯着江赢道:
“这里是桦国,不是木国,杀人犯法。你可以挑战挑战桦国的制度试试!”
即便是木国人在国内犯了法,桦国依旧会不遗余力逮捕!
江赢却“呵”了声,他从不将这些愚蠢的制度放在眼里。
每个人按照条条框框生存,只能过着最底层、最卑微的生活!
哪个上位者不是踩踏着一堆尸体、双手染满鲜血、沾染一身黑暗登位?
他盯着苏俏道:“苏俏,你欺骗我,让你们只死一个,这已经是最大的宽恕!
你似乎应该感激、而不是这种态度。”
“我认为现在找原因比杀人更重要。
成熟的人往往应该想如何解决问题,只有幼稚的人才会一味发泄脾气!”苏俏冷沉地扬出话。
她现在的确更好奇、更担心的是江肆为什么没回来。
江赢却眸色骤冷:“从来没有人敢训斥我!是对你们太宽纵了!”
话落,他抬起手,再度瞄准战深。
那泛白的手指就要扣动扳机。
那一刻,苏俏瞳孔紧锁。
战深跟前的玻璃已经承受过一次,再来第二次,会直接被射穿,战深他会……
战深脸色也凝重起来,在脑海里计算着最佳的方法。
正要准备实施时、忽然!
“哒”的一声,有东西击在江赢的手腕上。
他手中的武器“哐当”一声落地。
紧接着,门被推开,一抹高挑冷漠的身影,从外面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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