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书淑在他们走后,走到苏俏跟前蹲下,安抚地摸了摸她的头:
“俏儿,你别和那个老奶奶计较,她脾气一向古怪,我们全家人都让着她的。
但也是因为她的强权政策,让战家蓬勃发展了好几年。
前几年战爵父母死亡所产生的负面,全是战老夫人解决的。”
苏俏“嗯”了声。
她知道战老夫人,只是个十分封建、唯利是图的老人。
这种人只会以大局为重,并且强势专横,不撞南墙不回头。
前世、还是经历过大起大落、家道中落,惨遭欺骗,才总算幡然醒悟。
而这一世……
还有什么方法能让战老夫人理智些?
薄书淑对她安抚:“你先回去休息,阿姨让人把这里收拾下。”
苏俏看了眼满地的向日葵。
好多向日葵都被战爵扔断、还有许多被佣人踩坏。
她心里控制不住地升腾起一抹失落。
暂时没有办法,只能先离开。
唐寻玉跟在她身后安慰:“糖儿,你不要难过,我们帮你一起想办法!”
“不过在没想出来之前,糖儿,你必须离那个老夫人远一些。”唐桥叮嘱。
他就怕她忽然疯起来,伤害到苏俏。
苏俏点了点头,回到屋子,坐在院中的花园,开始想可行的办法。
而屋内。
战爵听到所有人离开,整个院子又恢复一如既往的死寂、无人问津。
他耳边却不断回荡苏俏的话。
“你觉得战爵那时候失去父母,你们仅凭几次安慰,他就应该对你们改观、应该对你们笑脸相迎?”
“你觉得战深去哄他几次、受到他的排斥,他就万恶不赦、不知好歹?”
“你有没有想过,他失去的是父母,是至亲!是一个五岁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依靠!
他的怨怼、又该有多深?”
这些话,不断在他耳边一遍遍回荡。
这么久以来,所有人都他是白眼狼,他不知好歹、心胸狭隘。
苏俏还是第一个……第一个站在他的立场,为他话的人。
原来,并不是所有人都觉得他十恶不赦……
他心里,漆黑的心间,像是有了一道裂缝,有一束阳光洒落。
不过仅仅只是片刻,战爵便努力让那抹感觉消失。
呵。
那个女生才五岁,又懂什么?
她显然喜欢战深,是故意在战深跟前这些话,想让战深以为她与众不同。
她的目的的确达到了。
向来斯文绅士的战深,都为了她而和长辈顶嘴、冲撞长辈。
所以她走了。
她的作秀结束,她便走了。
战爵大手紧了紧,脚底又传来剧烈的疼痛。
他咬着牙,撑着虚弱的身体、一瘸一拐地、沉重无比回到床边躺下。
他要恢复,他要尽快好起来!
要让战家所有人、付出代价!
本以为苏俏不会再来,可他没想到……
晚上,睡得迷迷糊糊之间,又有一抹身影,从窗户探出脑袋。
的孩子,将一个面包和一盒牛奶、从窗户里伸进来,放在旁边的桌子。
什么也没,她又偷偷地离开。
战爵以为是自己做梦。
那女孩已经得到战深的喜欢,怎么会又来?
可第二天早上起来,窗边陈旧的桌子上,真的放着面包和牛奶。
是最普通简单的吐司白面包。
这种面包没有加任何料,保质期会长很多。
他抬眸间,又见院子外,苏俏带着另外两个男孩,在他的院子里撒药粉。
每年春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