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庚话落,拿起手跟前的酒瓶往酒杯里又添了些酒。
过分白皙接近病态的手顺着茶几面往前推了推,似笑非笑的继续开口,“老简总,喝点吧,喝多之后,跳楼就不会有感觉了。”
闻言,简胜站着不动,脸色苍白无血色。
见简胜不动,余庚也不心急,慢悠悠的将自己酒杯内的酒水喝完,人靠在沙发上揶揄的笑,“哦,对了,差点忘了提醒您,简少爷现在是被关在你们简家以前老宅里,在您进来之前,我已经让下面的人帮少爷打开了煤气罐。”
简胜情绪激动,“畜生!!”
余庚戏笑,“有吗?我怎么一点都没觉得?”
余庚完,调整了下坐姿,身子略前倾,双手肘撑在膝盖上,“老简总,比起您当年的做法,我这点手段不算什么吧?陪您白手起家、举案投眉的发妻啊,就那样活活被您逼着跳了楼,您不觉得您有些残忍吗?”
余庚话的语调很慢,一字一句,似乎是生怕简胜会听不清。
随着余庚的话,简胜脸上的神情越来越难看,“余庚,你别逼我。”
余庚轻嗤,“逼你又怎么样?”
简胜,“……”
余庚是什么样的人,别人或许不清楚,但是跟他从一开始就达成合作协议的简胜却是清楚的很。
余庚空长了一张人畜无害的脸,但其实却是蛇蝎心肠。
连一手把他带大的余老爷子,他都能弄死,更何况是简胜一个外人。
简胜站着不动,在这一刻,脑海里想了很多。
半晌,简胜咬着牙服了软,嘴角强挤出一抹笑意,“余总,我们俩怎么也是合作伙伴,你何必把事情做这么绝呢?这要是传出去被其他同行知道,以后谁还敢跟你合作?”
听到简胜的话,余庚宛如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身子往座椅里倚靠,笑出声,“老简总,你明明是想夺回昌达不成,羞愤跳楼死的啊,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简胜,“……”
从简胜进门开始,余庚一共提了两次让他跳楼。
一次或许是随口,那么两次……
简胜垂在身侧的手攥紧,脸上刚刚挤出的笑僵在脸上,“余庚。”
余庚闻声挑挑眉,“老简总,时间可不多了。”
简胜,“……”
余庚看着简胜的神情,一脸玩味的盯着他看,看了数秒,身子一歪,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一根修长的食指抵着太阳穴的位置道,“老简总,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原本我只是想要你一条命而已,你可别因为自己的懦弱,赔上简少爷的命啊!”
简胜被余庚气的发抖,“你既然想让我死,你最开始想个办法弄死我就行,何必假模假样想要跟我合作,这么大费周章!!”
余庚戏谑,“我要是直接弄死你,多无啊!”
余庚着,停顿了下,似乎是对他很不满意,抵着太阳穴的手去摩挲薄唇,“况且,最开始的时候,我确实是真心想跟你合作的,怪我,当年的时候太年少,记不清你到底有没有真的能耐,我还以为你多少能有点真本事呢,谁知道……”
简胜看着余庚那张扭曲病态的脸,身上感觉到一股寒意。
余庚话毕,怔怔的盯着简胜看,讥讽,“实话,我如果死你,都到这个时候了,就算没人逼我死,我也早自己选择了结了,现在简总放过你,应该是还顾念着父女之情吧?你猜,她如果知道,她一路走来的一切,都是你给她设的局,她还会放过你吗?”
简胜瞳孔放大,“你,你知道些什么?”
余庚笑容灿烂,“我知道的,远比你想象中的多的多。”
余庚边,边站起身走到简胜跟前,跟他对视,挑开唇际,“比如,当初你收买杜衡捏造假证据,比如,当年明明是你自己设计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