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的人是纪堪,嗓音清冷中带着笑意。
纪堪话落,李存善伸手在钟萱肩膀上拍了拍,“萱萱,你不是一直没见过你大师兄吗?来,师傅帮你引荐下。”
钟萱身子僵硬,“师傅。”
钟萱身上的羽绒服还没脱,蹲在李存善跟前一动不动,像个型雕塑。
李存善不知道纪堪和钟萱之间发生的事,只听人起过两人曾一度大打出手。
再加上前两天钟萱给他打电话,不让他跟纪堪透露她的身份,李存善以为是自己这两徒弟结了仇。
所有徒弟里,李存善最满意的就是纪堪,最疼惜的就是钟萱。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想趁着自己生日给这两徒弟当个和事老,大事化事化了。
听到钟萱声喊他,李存善落在钟萱肩膀上的手捏了捏,“没事,有师傅在呢!”
钟萱哭笑不得,“您不是答应我不跟他我的身份吗?”
李存善低头看钟萱,“冤家宜结不宜解,何况对方还是你师兄,如果不是前几年你师兄身份不让公开,我早给你介绍了。”
李存善循循善诱的跟钟萱话,出发点都是为了她好。
钟萱暗搓搓的用手掐简宁。
简宁抿着唇角笑,一言不发。
简宁一直被吃瓜,好不容易能吃到别人的瓜,自然是能多吃点就多吃点。
瞧见简宁隐忍笑意的神情,钟萱自然知道靠她是靠不住了,深吸一口气起身,转身面对纪堪,“纪,师兄。”
李存善听到钟萱对纪堪的称呼,在身后训斥她,“师兄就师兄,喊大师兄也行,什么叫纪师兄?”
钟萱看着纪堪讳莫如深的神情,重新开口,“师兄。”
其实钟萱压根就不是想喊什么‘纪师兄’,她想喊的是纪总。
但是因为碍于李存善的面子,她只能话到嘴前改了口。
两人对视,半晌,纪堪冷声回话,“嗯。”
纪堪话落,上前走到李存善身后替他推轮椅。
李存善给钟萱使眼色,让她跟上。
钟萱故意慢了他们半步,转身瞪简宁,“你刚才也不知道帮帮我?”
简宁眨眼,一脸无辜,“咱们俩认识这么久了,你难道不知道吗?我应急能力一直很差,你要是提前跟我还行,我还能有个心理准备,主要是你刚才在来的路上还信誓旦旦跟我,你师傅不会。”
钟萱,“……”
谁能想到打脸来的如此之快。
纪堪推着李存善到主座的位置坐下,随后落座在了他左侧。
钟萱就跟在两人后面,自然是带着简宁坐到了李存善右侧。
李存善一生无儿无女,唯一的老婆也在他三十出头的年纪被仇家寻上门杀害了,在他眼里,他的这些徒弟就是他的家人。
这场生日宴,李存善十分满意。
当众介绍了纪堪的身份,又让纪堪和钟萱在他面前握手言和。
酒过三巡,李存善浑浊的老眼里带了一丝雾气,举着酒杯,“今后我要是不在了,你们就都听纪堪的话,放心,只要有他在的一天,你们就不能没饭吃。”
李存善完,转头去看纪堪,“这些年来,你的身份一直没在这些师弟们面前公开过,现在公开了,你也该承担起你一个师兄应当承担的责任。”
纪堪,“师傅放心。”
李存善笑笑,仰头将手里的酒一口气喝尽。
李存善今年六十,年纪不算大,在前几年遭人暗算成了瘸子。
他风光了大半辈子,替蓉城那么多达官贵人培养出来那么多保镖打手,到最后,自己却落了一个这样的下场。
酒越喝到最后,想起来的往事就越多。
李存善赤红着眼跟纪堪起曾经,手用力的捏在纪堪手腕上,将他的手腕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