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晏礼和温颜走进停尸房。
纪芸死不瞑目,法医想了不少法子,都不能将她瞳孔大睁的眼睛合上。
“听死者生前将你当成哥哥,最信任你,你看看能不能让她合上眼睛。”法医道。
纪婶不想让司晏礼碰纪芸的身体,但女警将她拦住了。
“司晏礼,若是你当初接受芸芸的表白,她就不会患上抑郁症,是你害了她——”纪婶痛哭流涕。
女警将纪叔纪婶拉到一边,让他们看了纪芸死前录的那段视频。
司晏礼抬起手,试着合上纪芸的眼睛。
但他依旧不行。
温颜眯着美眸朝纪芸尸体扫了眼,她突然发现她左手紧握成了拳头。
“法医,她握成拳头的左手不能打开吗?”
法医摇头。
纪芸虽然死了,但她好像有很深的执念。
温颜在吃瓜系统里翻了翻。
原来她左手紧握着一个生锈了的铃铛。
铃铛?
司晏礼很快就想起,纪芸朋友圈曾经发过她和黑的合照。
黑脖子上戴的就是一个生锈的铃铛。
难道,她的执念是黑?
司晏礼快步走到纪婶跟前,他面色清寒冷厉的问,“你将黑打死后,扔到哪里了?”
纪婶刚看完纪芸生前录下的视频,她整个人还处在震惊和难以置信之中。
听到司晏礼的质问,她魂不守舍的喃喃,“黑被我扔到村里的荒山上了。”
司晏礼立即拉着温颜,往外走去。
温颜一阵无语。
他不是很讨厌她吗,怎么现在去哪都要拉着她?
跟着他奔波了一天,她也很累的好吗?
若不是看纪芸可怜的份上,她才懒得跟他去纪芸老家的荒山。
费了好大一番功夫,司晏礼找到了黑己经腐烂的尸体。
司晏礼挖了个坑,将黑埋了。
做完这一切后,司晏礼和温颜又重新回到停尸房。
“芸芸妹妹,我和我大嫂己经将黑尸体埋进了土里,你不用再担心它了。”
司晏礼完这句话,他重新抚上纪芸大睁的眼睛。
这次,她的眼睛被缓缓阖上。
法医和纪婶纪叔,还有其他人看到这一幕,都不禁红了眼眶。
司晏礼又打开了纪芸紧握着的拳头,里面果然放着一个生锈的铃铛。
司晏礼鼻尖酸涩,心口,难受得厉害。
“家属签了字,就能将死者尸体领回去了。”
女警拿过来一份文件,纪婶正要签字,周崇谦突然过来,“我和芸芸己经领证,她是周家的儿媳,她的尸体,归我领走。”
纪婶看到周崇谦,她眼眶猩红的朝他扑去,“我女儿就是被你和你弟弟害死的,你在我们面前装得那么温文尔雅,私下里却连禽兽都不如!”
纪叔也过来,一拳头挥到周崇谦的脸上。
周崇谦抹了抹嘴角鲜血,他己经知道纪芸生前录下视频的事情了。
他脸上没有任何恐慌,甚至还带着一丝挑衅无畏的笑,“你们女儿自己水性扬花,勾搭我弟弟,我还没对外宣扬她不守妇道呢!”
周崇谦无耻的行径,比城墙还厚的脸皮,简首令人发耻。
司晏礼清俊的轮廓线条紧绷,镜片下的凤眸一片森寒凌厉,他抬起长腿,用力朝周崇谦腹部踹去。
周崇谦被踹倒在地,他咳了一声,脸上卑劣的笑容更深,“有种踹残我,正好我可以找个理由告你!”
原本纪芸死了,周崇谦想让司晏礼愧疚自责,到时他就能在司晏礼身上捞到不少好处。
但现在计划落空了,他又心生一计。
司晏礼将他踹伤,他就能告他坐牢。
温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