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言初顿了顿，继续问：“还有，我身上有为何会有旸谷天火灼烧的印记？还有，我为什么会重生了那么多次？还有，这些年我一直梦到的，跟云北寒一模一样的那个男子，又是谁？是你吗？”

言倾寒看着苏言初，十分耐心地听她将所有疑问都出来，直到她完，他才开口。

“关于神界的疑问，我也不能回答你，因为我也没有关于那些记忆。我只有关于魔界的记忆。”言倾寒想了想，继续，“我能告诉你的是，撕裂本源，是不可能只将一部分分裂出来，必须是全部本源之力分裂出来。然后才将其中一部分跟你连城契约。剩下的也分裂在各处。你梦到的人，或许需要全部的本源之力回归，你才能真正见到他。”

苏言初微微皱眉：“所有的本源之力回归？他就会出现？那北寒呢？他会如何？”

言倾寒笑了笑，几乎是下意识地伸出手，想要揉揉苏言初的发丝。

在想起之前她对自己的抗拒之后，他的手顿住了。

既然她暂时无法将他当成云北寒，他也不愿意逼她。

就让他多当一阵子言倾寒吧，反正这名字，时候也叫了很多年。

他嘴角带着苦笑，将手收回去，只是温声道：“傻瓜，我了，我是云北寒，云北寒也是云北寒，你梦中的人，也是云北寒。我们都是一个人啊！”

苏言初蹙眉，言倾寒了这么多，她大概也明白了。

跟她契约的朱雀本源之力，是梦中那个人通过本源撕裂出来的。

本源撕裂之后，才有了云北寒和眼前的言倾寒。

或许真的跟言倾寒的一样，他们都是一个人。

可，她总觉有些无法接受。

她想要找到的，只有那个在人界陪她经历种种的云北寒。

而不是任何其他的人。

只有那个云北寒才是她不愿意放手的人，跟梦中的人无关，跟眼前的言倾寒无关。

他们都不是她要找的人！

她紧紧咬着嘴唇，低头不语。

言倾寒知道现在的苏言初，肯定是无法接受这一些的。

他也知道，她内心肯定是纠结难受的。

他稍稍侧头，看到她用力咬着唇，便知道自己想的没有错。

他伸出手，卷起袖子，将手臂递到苏言初嘴边。

“若是你觉得难受，便咬我吧。”言倾寒开口。

苏言初微怔，她抬头看向言倾寒，此时此刻，他太像云北寒了。

她皱了皱眉头，随后伸手将言倾寒的手按下去，稍稍摇摇头：“我没事。”

言倾寒看着她，知道她肯定不像她的那么轻松。

她会纠结，会难受，这种情绪，或许需要持续到她恢复神界的介意。

只是，他不想她这样子。

他希望她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开心的。

“其实，这件事，或许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糟糕。”言倾寒想了想，“若是有一条，你找回了神界的记忆，难道你就不是你了吗？”

苏言初听了，沉默不语。

确实，如果她找回了神界的记忆，她还是会是她，没有任何的改变。

“你口中的云北寒，以后若是能找回神界的记忆，难道就不是他了吗？其实都是他。或许到时候你还会发现，那个人其实一直陪在你身边，这样不好吗？”言倾寒继续。

苏言初默然。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我的意思是，你现在不必多想，一直往前走就是了！”言倾寒完，指了指眼前的潭水，“这泉水很清冽的，你要不要喝一口试一试。”

苏言初听了言倾寒的话，也觉得自己如今或许想得太多了。

就跟言倾寒的那样，她只要一直前行就是了。

因为只有前行，才能将云北寒找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