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澜目光微变,刚欲动身离开,就瞥见掩藏在地上的香囊。
“姐,这是……”浮云心生诧异。
她莫名勾起了唇角,不动声色捡起香囊放入了广袖中,“去祠堂。”
“贱人!”
苏顷月刚回了院子,就恼怒得将东西摔了个粉碎。
似乎觉得得不够,又将妆台上的朱钗一并扔在了地上。
“月儿。”
荣姨娘坐在软塌上,见她气得言语无状,愈发没了理智,终于忍不住烦躁摁了眼角道,“够了。”
“姨娘难道就要我白白受辱,放过那贱人不成?”
事已至此,她如何没明白,此事必定是苏澜煽动芙蓉那贱婢设计。
以至于她被陷害,差点当众毁了清白。
这个仇,叫她如何咽得下去!
“月儿,你近日是愈发的沉不住气了。”
荣姨娘瞥了眼一向自持清高,风华无双的女儿,皱眉道,“如今的苏澜,已经不再是任人揉捏的棋子,若要除掉她,唯有乘她毫无防备之时,给她致命一击。”
她双眸闪过一抹精光,立刻收敛起了妒气,咬唇道,“姨娘的意思是……”
“你瞧,这不就来了?”
苏顷月面色微变,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彩云笑容谄媚进来,“回姐,奴婢一路跟着大姐,见她去了祠堂。”
“去了祠堂……”苏顷月双眸一亮,忽而想到什么,笑得诡异可怖,“去了祠堂好啊,若是再来一把火烧死了苏顷双那荡妇就更好了。”
荣姨娘眉心微动,淡淡吹了口氤氲的茶气,指尖浮动茶沿,眼底的狠光浓郁了几分。
是啊,倘若起了一把火烧死了苏顷双,嫁祸到苏澜头上。
届时不必她出手,荷姨娘势必要找苏澜与卫岚报仇。
而卫岚身体孱弱受不得刺激,若再气得吐血身亡。
那这相府夫人之位,便是她的了。
苏澜去了祠堂没有久待便回了邀月院。
烛光迎风浮动,照射着她俏丽的身影投在墙壁上。
入夜之后深秋略显寒凉,苏澜刚任由丫鬟服侍洗漱就寝。
窗棂就被人撬开,伴随着一道身影宛若鬼魅般穿梭进来。
“谁!”
苏澜猛的睁开双眼,怒喝出声,广袖之下,一双玉手紧握了银针。
她入睡之际就察觉到了动静。
不成想这贼人胆大包天,竟敢夜闯她闺!
冷夜刚一进来,险些被震慑得脚滑摔倒在地,“苏姐恕罪!”
他拱手跪地道,“奴才奉王爷之命,前来给姐送礼。”
摄政王?
苏澜眼底波澜流转,“送礼?”
什么礼要半夜前来相送?
她握紧手中银针,眼底寒光乍现,刚要动手,这才不经意瞥见冷夜的容貌,暗中松了口气。
“回苏姐,王爷让奴才将此物转交给你。”
冷夜取出一个匣子道,“王爷还……这二百万两银子他私吞下来没了用处,全当给姐把玩。”
什么?
苏澜满目诧异,接过那匣子拧眉打开,骤然便见里面换成了钞票的银钱。
所以……煜哥哥只是以填补亏空为借口,坑了她父亲的银子来给她?
她嘴角微扬,心中荡漾起了涟漪,抱起那匣子不出什么感觉。
但只要一想到这几日,苏文涛为了筹备那二百两银子而大出血肉疼的模样,苏澜心里不由畅快了几分。
见她笑得花枝乱颤,冷夜暗暗扶额,王爷还对了?
哄女人最直接方式就是噻银子。
他莫名替苏澜感到不值。
这傻姑娘。
就这么点银子就被他主子给拐跑了。
“替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