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顷月怒气冲冲地回到芙华院中,将满屋子的摆件砸得粉碎。
“贱人,贱人!”她双手撑在桌面之上,恨得双眸通红。
如今她不仅没有害到苏澜,竟还失去了一只臂膀!
就算苏顷双察觉不出什么,荷姨娘也绝不是心思简单之人,只怕也会猜到什么。
苏澜这个贱人,居然如此好运!
丫鬟彩霞想起方才彩云的死状,不由得心惊胆战劝了句,“姐,您息怒。如今您也该想想后路如何,莫要跟那些人斗气才是。”
“是,本姐是得想想后路。她苏澜如此嚣张,不就是依仗卫岚与卫国公府吗?”
苏顷月不住阴狠冷笑,“倘若卫岚没了,这后院哪里有她们母女话的位置。”
“姐,您……”彩霞不由被她那狠厉的目光吓得后退。
只见她唇角微勾,叫了丫鬟上前低语了几句。
“是。”
交代完,彩霞这才面色煞白,匆匆走了出去。
远处池边,苏婉儿将这一幕尽收眼底,洒落手中鱼饵。
看着不停争抢鱼饵的锦鲤,她缓缓绽放出一抹诡异笑容。
旋即转身离开了此处。
翌日一大早,苏澜便去了主院探望卫岚。
在她的照料下,母亲的身子已经日渐康健。
想来过不了多久,就能彻底好起来。
苏澜面上漾过笑意,跨进屋内。
转过红梅屏风,她一眼就看到了披着外衣坐在窗下的卫岚。
苏澜连忙将窗户拉了下来,佯装嗔怪道,“母亲,你的身子才刚好,怎么就坐在这里吹风。”
卫岚扬了扬手里的刺绣,“澜儿被封为了郡主,母亲想着总归也是要给澜儿一点东西的。”
苏澜定定看着她手中已经快要绣完的荷包,上面鲜亮的“平安长乐”四字仿佛刺进了她的心里。
她微微垂眸,把有些湿润的双眸掩藏起来。
卫岚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要澜儿不嫌弃母亲绣工才好。”
“母亲,女儿怎么会嫌弃,您给女儿的东西。”苏澜拿过卫岚手里的刺绣。
随后轻轻扶起卫岚,等她坐回到了软椅上才温声道,“不过,这荷包什么时候绣都行,您还是先把药喝了才是。”
房嬷嬷将这一幕看在眼底,满怀欣慰地开口劝道,“夫人,姐的是,您还是先将药喝了才是。”
卫岚轻轻拍了拍苏澜手背,一旁的丫鬟见状连忙将托盘中的汤药递了出去,“夫人。”
房嬷嬷接过药碗,见温度正好,拿起汤匙舀了一点朝着卫岚的唇边送去。
“慢!”苏澜黛眉一蹙,冷声一喝。
丫鬟紧紧握住托盘边缘,急忙出声辩白,“姐,这药是奴婢看着熬的,绝对不会有问题。”
“哦?”苏澜乍然一笑,端起药碗来仔细闻了闻,“既然你这药没有问题,那这药便赐给你了,喝了吧。”
“房嬷嬷,劳烦你,把药喂给她。”
房嬷嬷见状,当即就明白了过来。
肯定是这丫鬟在夫人的药中动了手脚,姐才会如此。
这样吃里扒外的东西,留下来也是祸害。
她眸光一狠,端着就药就朝那丫鬟走了过去,“来人,把她摁住。”
丫鬟手脚被人紧紧束缚住,连忙挣扎起来,“不,你们放开我,我不要喝,我不要喝!”
“我,大姐我!”丫鬟吓得脸色煞白,凄厉求饶。
苏澜微一抬手拦下了房嬷嬷,冷眼睥睨向她,“。”
丫鬟涕泗横流,哭嚎着回答,“是彩霞,彩霞姐姐给了奴婢银子,让奴婢假装不知道,她在夫人的汤药中下了毒的。并将这有毒的汤药,端来给夫人服用。”
苏澜面色一沉,存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