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珏继续道:“而且就算直升机来了,也没办法移开大树,还是要断臂,那时候的效果肯定没有现在好。”
他不顾陆景行的脸色,:“要是被压迫久了,就没救了,你给他做,我指导你。”
主要是他现在手脚无力,不然肯定就自己上手了。
陆景行毕竟不是医生,截肢可不是手术,有一点偏差,这个人就活不了。
陆景行看着钟越来越白的脸色,和惨白的嘴唇,深思了片刻后,拿出了匕首。
徐砚珏让旁边的保镖拿出酒精,浇在刀刃上,然后又吩咐他撕下一根布条,,“把他手臂绑紧。”
保镖刚要上手,就被陆景行接了过去,他亲自给钟绑,绑得很紧很紧才放心。
这么多年,钟在他心里早已等同于家人的位置,所以他要亲自上手,不管结果如何,也算不留遗憾。
绑紧后,徐砚珏看着手臂有点吃力,苏念一心想帮忙,连忙扶着徐砚珏往前面一点,以便更好的指导。
殊不知,这一幕落在对面男人眼里,更添刺激。
仿佛这两人才是郎情妾意的一对,他就像个局外人。
苏念哪里想得到这么多,她是真心想帮忙,刚刚的事,她有愧疚,但也不能全然后悔。
因为她没办法同时推开两个人,只能选一个,以徐砚珏现在的状态,刚刚自己如果不出手,这会他性命肯定都没有了。
相比之下,陆景行起码手脚灵活,就算被树压倒,不至于丢了性命。
但也可能就像钟这样子,断个手或者腿之类的......
如果真是那样,苏念也想过了,她会照顾陆景行一辈子,毕竟要不是为了她,他本不必冒这个险。
徐砚珏费力抬手,比划了一下位置,“就这里,不能偏差。”
陆景行看了一遍,到底是曾在刀尖上添血的人,对于这种场面手都不抖,精准就划下去。
因为他知道婆婆妈妈救不了人,这情况多耽误一秒就多一份危险。
就算直升机来了,还是一样要截肢,不如就早一点。
野外条件苛刻,陆景行手上也没有戴手套,匕首到底不是手术刀,一划动满手都是血,看着异常的吓人。
只是试了两下,陆景行就停下道:“这样子不行,这匕首削不开骨头。”
毕竟是把匕首,再锋利也不是削骨刀。
徐砚珏观察了下,:“你位置不对,人骨头连接之间是有骨缝的,他因为被砸,骨缝错移了些。”
着徐砚珏也不嫌血肉模糊,拿手去探,摸索了一番后,:“你得从这里下手。”
这事确实需要专业的医生去做,别人一般还真不好做。
就是人体结构这一块,医生肯定要比一般人熟悉多了。
陆景行看着他手指的方向,略一抿唇,刚要下手,突然传来一声呻吟。
“呃......嘶......”
钟是被疼醒的。
一睁眼,他见到陆景行,就口没遮拦道:“老大......我草,那死女人竟然不拉你......拉那个白脸......哎呦......”
完这话,他感觉有点疼。
环顾四周,才发现,大家都在。
昏过去一会,他以为已经过了很久了。
苏念被钟的话得面上一白,她也没辩解什么,确实她没有拉他。
徐砚珏动了动嘴唇,不知道想什么,却被苏念看在眼里,按了下他胳膊制止了。
陆景行没有看她们,仿佛并没把钟的这话,放在心上。
好在钟已经被自己的惨样,吸引了注意力。
他看着全是血且麻木没有知觉的手臂,愣了好半晌,“我这是......怎么了?”
“你的手臂被压得